鍾岑和梁哲兩個人其實距離不近，至於為何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存在，大概只有一句‘孽緣’能解釋的通。
鍾岑站著沒動，倒是梁哲命令助理推他走了過來，這一湊近，他臉上的陰鷙鍾岑看得更清晰了。
對望了很久，梁哲才要笑不笑地開始感嘆，“鍾岑，你把我騙的好苦啊。”
他們之間除了楚妍就沒有別的交集，他說這個，鍾岑一點不意外，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梁哲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下，拍拍自己僅剩下大腿根的左腿，“怎麼樣，看到我現在這副慘樣，你有何感想？”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鍾岑淡淡地說道。
梁哲垂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但是卻能看到嘴角的笑僵住了，而後抬起頭涼涼地問，“你是在罵我活該嗎？”
雖然被汙衊了，但鍾岑並不想跟殘疾人一般見識，“你多心了。”
“我難道不該多心嗎？要是之前能留個心眼，也不至於讓你鑽了空子。”
瞬間，話題就被梁哲扯過去了，即使過去了這麼久，看得出來，他依舊沒怎麼從陰影裡走出來。
鍾岑覺得頭疼，“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和楚妍也付出了代價，她受傷住院的事，你不會不知道。”
“她那是活該。”
提起這茬，梁哲就嫉妒的要命，他失去一條腿楚妍不過才來看過一次，卻能為了鍾岑命都不要，他想不明白自己差在哪兒。
但他也不糾結了，木已成舟，即便楚妍反過頭來求他，他也不會要她了，笑了笑說，“聽說她腦袋上砸了個口子是嗎？臉怎麼樣，毀容了嗎？”
“你好像特別期待我說是？”鍾岑一針見血。
梁哲聳聳肩，“是不是跟我都沒多大關係，我就是很好奇，如果她那張臉不能看了，你還會要她嗎？”
鍾岑輕笑一聲，說道，“當然要，我愛的，不是她的臉。”
“是她的錢吧？”
梁哲緊接著問了出來，眼裡都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