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鍾岑一下氣笑了,偏著頭問他,“耍無賴是嗎?”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近期我是不打算走了。”小姜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用手按了兩下床墊發現挺舒服,直接躺了上去,連鞋都沒脫。
鍾岑連一秒鐘都沒讓他享受,立刻粗魯的將人扯了起來,“給你三秒鐘,馬上帶著東西給我滾。”
小姜穩住重心之後裝傻充愣,“你要我滾哪去啊?”
鍾岑不由得揚聲,“當然是從哪兒來的滾哪去兒。”
“滾回去也行,你把房租錢給我出了,我沒錢。”小姜說的特別理所應當。
鍾岑忍不住爆粗口,“我特麼是你爹呀?”
小姜跟沒聽見這句似的,兀自接道,“不給是吧?那沒辦法,我只能“叨擾”你們了。”
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這次鍾岑沒有再跟他廢話,一手拽著人一手拽著行李箱直接往外扔,小姜不肯就範,拼命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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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吸油煙機一關,屋子裡頓時靜了許多,鍾母端著一盤才出鍋的炒芸豆剛進客廳,便聽見乒乒乓乓的響聲從兒子的房間不斷傳出。
她忙走了過去,但是門鎖住了,她進不去,只能乾著急的拍門,乒乒乓乓的聲音消失了,不大一會兒功夫,門也開了。
鍾母看著堵在門口不讓她進的兒子詫異地問,“你們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收拾一下東西。”鍾岑氣息不穩,衣服也有點凌亂。
“大晚上的收拾什麼東西呀?”鍾母理解不了他們,“快洗洗手,叫小姜出來吃飯。”
“好嘞阿姨。”
說小姜小姜到。
鍾母隨後就去擺碗筷了,鍾岑將門關上,看著滿地的書和摔的四分五裂的水杯臉色冷若冰霜。
小姜聳聳肩,立馬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到底他還是留下吃晚飯了,鍾母的手藝不錯,加上覺得他是客人,做了一桌子的硬菜,油水特別足,小薑絲毫不客氣,上來便開始掃蕩,很沒有吃相,看得鍾母都不敢伸筷子了,生怕他不夠吃。
而鍾岑全程也基本沒怎麼動筷子,但鍾母時不時還會說幾句話,可他卻一個字都沒說過,異樣的沉默。
等小姜吃的差不多了,倒是突然提議說,“我房間太小了,咱倆擠不了,一會兒我帶你找個賓館住吧。”
小姜品味出什麼,夾菜的筷子一頓,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鍾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怎麼,想把我趕出去?”
鍾岑也回望他,面不改色地否認,“你誤會了,我是為你著想。”
小姜不信,嗤笑出聲,也沒表示去或是不去,只是把餘下的紅燒排骨一股腦全啃了,骨頭很沒禮貌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