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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爭吵還在繼續。
黃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望著琳達問,“你跟我說實話,要是沒有那一晚,是不是無論我追你多久,你都不會跟我在一起?”
“你說呢?”琳達的語氣彷彿淬了一層冰。
黃浩痛苦又不解,兩手掐住她孱弱的肩問,“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哪點比不上?”
“你不是比不上他,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張茂才,你都比不上。”琳達找了一個最具侮辱性的參照做例子。
“你……”
黃浩氣結,手上越發使力,就在琳達以為自己肩骨要被掐碎的時候,身前的男人突然像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滿臉哀傷的鬆開了她。
“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堪嗎?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跟我作對,我怎麼捨得對你動手。”
“是你挖坑設計他在先,我只不過想幫他討回公道罷了,我有什麼錯?”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最終,黃浩難得男人了一回,“我們不吵了,這件事我以後也不會提了,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轉身,往門口走,琳達對著他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嘶吼,“我們分手吧。”
黃浩步伐一頓,隨即又繼續往前走,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說,“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跟我提分手,我就把我們做/愛的影片和照片都發到網上去,你可以試試看。”
話落,人也走了。
病房裡變的一片死寂,鍾岑和馮軒一出來,就見琳達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臉上都是未乾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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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黃浩這麼一鬧,氣氛要想回到最初,是不可能了。鍾岑和馮軒待了不大一會兒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馮軒便對鍾岑說,“得幫琳達把那些東西拿回來才行,要不然她一輩子都會受黃浩的牽制。”
“黃浩不會輕易交出來的,他很偏執,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掉也不肯成全別人。”
“那也不能任由他這麼為非作歹呀。”馮軒望著對面的公安局,遲疑道,“要不然…報警吧。”
鍾岑笑了,臉上盡是無奈,“馮軒哥,這是最愚蠢的辦法,黃家有權有勢,要想扭轉乾坤,易如反掌,捅到公安局去,到最後受傷害最大的,還是琳達。”
馮軒苦著一張臉不說話,鍾岑知他憂心,可這事,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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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鍾岑因為一件小事在下班前又被張茂才臭罵了一通,被這麼一耽擱,他沒能趕上回家的最後一班公交。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計程車供不應求,他正打算冒雨跑去乘地鐵,一輛豪車緩緩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窗無聲的降落了一半,黃卓的身影從裡面露了出來,“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話落,車門開了。
鍾岑思考了幾秒,俯身坐了進去。
車裡開著暖氣,讓滿身寒意的他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然後面前出現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