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美娘子?”
那人一指,“那兒呢。”
那文姓男子呵呵一笑,未曾放在心上,只下意識順其手指方向瞥了一眼,頓時驚為天人。
他愣了半晌,忽端起一杯酒吞下肚,起身大聲道:“既然大家有興致,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好!”
稍稍沉吟片刻,他道:“日上三更閨房懶,紅翎做袂玉成妝。何物最解相思苦?筆下信箋兩紙長。”
“好!”
“女兒詩啊,女兒詩!哈哈,文兄怎作女兒詩,不似你尋常啊!”
那文姓男子笑了笑,撓撓頭。
那人忽端起酒杯起身衝著紅夫人大聲調笑道:“這位美娘子!我這兄臺做的女兒詩,可曾讓你滿意啊?”
眾人鬨笑,那文姓男子微微抬頭望向紅夫人,面色略有期待。
紅夫人大方笑道:“小女子不懂詩詞,品鑑不出高低。只是小女子今日得了幾句詞,不知諸位可否品鑑一番?”
“你只管說來!”那人信心滿滿道:“我有文兄在此,何詩不可品?”
紅夫人便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話音落下,樓下安靜了下來。
個個都品鑑著這兩句詩,竟出不得一言來。
一人醉醺醺沒聽大清,問道:“怎麼不說話了?這詩很不錯麼?”
文姓男子叫了一聲好,飲了一杯酒。
其餘人也跟著飲了一杯酒。
紅夫人笑意盈盈,轉身離去。
文姓男子忽大聲道:“敢問這位姑娘,此詩似不完整,可有全詩?”
“不知。”
“不知此詩乃是何人所作?”
紅夫人只答道:“三聖山……有仙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