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恐怕這世上的神仙也沒幾個活得如老黑這般輕鬆自在。
這時候老黑轉頭看著張啟,拿翅膀推了推他,“誒,老張,想什麼呢?”
張啟道:“想你偷吃的我的西瓜。”
“瞎說,我什麼時候偷你西瓜了?”
張啟嘴角瞅了瞅,講話當放屁這門子神通老黑學的很是出神入化。
“還在想那幾天下雨的事情?”
張啟點點頭,“可不是麼,那崇明真人跟我說,天庭那頭並沒有安排人去行雲布雨,應當是哪裡來的妖怪在作亂。可行雲布雨乃是一門仙術,若是學會,起碼也是一千年的修為。可這一千年修為妖怪,如今還沒冒出一個頭來。昨日我在這周遭巡遊了數遍,壓根就沒見有妖怪的影子,這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嚨裡面,怎麼著怎麼心裡不舒服。”
老黑道:“沒甚麼干係,不過是一千年的妖怪而已,我不也是一千年修為麼?”
“你這一千年修為跟一百年修為有甚麼差別?你是會什麼神通,還是會什麼仙法?”
老黑歪著腦袋,“你打得過我嗎?”
張啟冷哼一聲。
笑話。
自然是打不過。
“不過也用不著著急。”
張啟轉頭看著老白,“怎麼說?”
“這妖怪只行雲布雨,除此之外並未作亂,興許是剛學的這行雲布雨的術法,想找個地方練一練,就該你這地兒遭受了這無妄之災。但無論如何,應當是沒有什麼害人的心思。”
張啟點頭,“但願吧。”
瞅著山丘上的香火漸漸淺了,張啟起身道:“行了,走吧,咱們回了吧。”
“你們先回,我去看看柳樹。”
“有什麼可看的?不過就是一根苗兒而已,難不成你還分得清公母麼?”
老白懶得理他。
山腳下大花正大口吞著自己的祭品,這些人來山上給三神上香火,大花自然也得了不少。
其實,若是算起來,大花今日得的香火雖是少一些,可貢品要比老黑老白以及張啟三人加起來都多。
沒辦法,這三位神靈總不會害人。
這蛇妖誰知道他吃不吃人呢?
瞅著張啟走過來,大花伸出尾巴衝著張啟招了招,然後又指了指堆滿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