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將凌甜包圍在牆角，連大部分燈光都被程英佐擋住了。
他鬆開手，深邃的眼眸溢著寒氣，彷彿此時此刻她的話沒有起到任何軟化他的作用，只是轉過身背對她開始繫著衣釦。
“我喜歡聰明人，因為他們都不敢靠近我。”
他繫好了釦子，正準備解開腰間的浴巾卻停頓了一下，又轉頭還不忘看了凌甜一眼，語氣充滿警告：“轉過身，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不會是害羞吧？
凌甜掩唇咳了一聲，識趣得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眯起眼睛笑了。
雖然害羞方式有點特別，但她敢斷定反派一定是不好意思了，終於不是她一個人不好意思了。
凌甜沒看他，也沒說話，等程英佐穿好了褲子，她嘴唇動了動，思索了一下才說：“程先生，我可以控制你的情緒，這個你應該心裡很清楚。”
程英佐眉頭微蹙，沒再說話，而是意味深長地掃了凌甜一眼，狹長的眼睛裡流轉著微微的黑光。
他靜悄悄地走在床沿，側躺在了床上，面向著門的方向，留出了一側給她。
“所以呢？”
凌甜望著他的背影，她凝眸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所以你不能殺我。”
又過了一會兒，都沒聽見他說話，凌甜不經失落的嘆了一口氣，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安慰。
至少現在他沒有殺她，或許負能量吸取足夠，他的殺欲應該不會這麼重了吧？
凌甜想開了，可是當目光落在房間裡這張僅有的單人床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只是……他們在一張床上睡嗎？
想了幾分鐘後，凌甜也不在乎這麼多了，反正又不是沒睡過，他都不怕，她還怕什麼？
做人臉皮厚一點兒，才不容易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