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有些嫌棄地打量著這把餐刀,反正也只用這一次了,倒也不是不能將就。
房門緊閉的浴室被白蘭地從外面開啟了,赫然露出了正昏迷著的城元英彥。
真正的城元英彥,正意識不清地躺在浴缸裡。
白蘭地輕撫上了左胸口,這種錯覺般地加速跳動感……
呼……
白蘭地緩慢地吐出了一口氣,他遏制住自己莫名其妙高漲的情緒。
白蘭地蹲下了身來,蹲在了浴缸前面。
“既然還不起錢,那麼人死債消,你就放心吧。”
白蘭地也不管城元英彥此時正昏迷著,根本什麼都聽不見。
白蘭地想起來先前他態度良好的要債的時候,城元英彥那敷衍和輕視的態度。
欠錢不還也就算了,白蘭地也不是沒見過只想借錢不想還錢的賭鬼。
不過城元英彥竟然敢威脅他再敢要債就聯絡日本警方,說他非法放貸,將他驅逐出境?
白蘭地想起來城元英彥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詡為成功人士,人生經驗豐富者的傲慢與輕視就覺得無比生厭。
誰給城元英彥的勇氣把他當做誤入迷途的叛逆少年,一副以長輩的模樣規勸他什麼棄暗投明?
明明就只是……不想還錢罷了。
哪裡來的這麼多冠冕堂皇的指點和理由。
白蘭地最討厭這種對別人一無所知,就倚仗自己淺薄而狹隘的人生經驗肆意對別人選擇和人生指手畫腳的人了。
更何況,是城元英彥這種本來就沒幹什麼好心,只是假惺惺的垃圾。
“我收債向來懶得拿屍體賣錢,恭喜你啊,有個全屍。”
白蘭地執起了城元英彥的右手,讓他的手掌將餐刀攥緊。
“算算時間,那個有森光行應該已經要把你妻子送下去了吧。”
白蘭地從半倚在浴缸上的城元英彥頭頂後上方,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