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有的時候,貝爾摩德都會真心地感到疑惑,白蘭地......他真的還活著嗎?
他真的......還能算作為一個人類,真正地活著嗎?
“你知道琴酒的脾氣。”心生殺意的貝爾摩德沒有再過多的浪費口舌。
白蘭地雖然發瘋起來很失控,但是能活到現在,也就說明了他還知道什麼時候能瘋,什麼時候該收著點。
如果他不知道的話......
神情冷峻的金髮女郎,眼神狠戾,似是暗自下了什麼決心。
如果白蘭地真的敢亂來的話,想來,琴酒也不會介意她先廢了這個,能給組織捅出來天大簍子的定時炸彈。
“哈。”白蘭地聽到貝爾摩德這麼說,他倒是也沒有生氣或是反駁,他只是用極其讓人惱火的語調,好似嘲諷一般的笑出了聲。
聽著電話那頭不以為意的輕笑,貝爾摩德只覺得無端的厭惡和煩躁。
不想再和這個爛透了的骯髒傢伙再廢話一句,貝爾摩德在自顧自地敲定了給白蘭地易容的時間和地點之後,就毫不停歇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跟白蘭地打完電話,貝爾摩德的心情又糟了八度。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平復了內心突然莫名洶湧起來澎湃惡意和暴虐的情緒。
白蘭地就是有這麼一種能力,被他蠱惑之人愛他可以卑微如蟻,而憎惡他的人.......
與他一同呼吸,都覺得無比的痛苦扭曲而憤恨。
他彷彿,是能把人類愛或恨當中,最極致的扭曲與陰暗,給引誘出來的魔鬼。
正因如此,厭惡著自己情緒不受控制的這種感覺的貝爾摩德,下意識地對白蘭地敬而遠之,一直試圖迴避著與他呆在一起。
本來的貝爾摩德對白蘭地道也說不上什麼厭惡。
畢竟白蘭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勉強算得上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同類,她只是有些看不慣白蘭地那副,沉浸在殺戮快感裡的扭曲模樣。
明明他的內裡已經腐爛,卻還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來,充滿惡意地戲弄著他人。
就彷彿.....以此為樂,以此,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