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涼介一目十行地大致瀏覽了一下,在看到郵件的最後兩行時他的目光微微頓了一下。
橘涼介又仔細閱讀了兩邊,他沉吟了一下貼上複製了這段手底下的人有關最近頻繁多調查橘良資訊的名單。
他開啟了發件箱,附上了原報告就打算給橘良傳送過去。
隨即橘涼介突然想起了就在幾個月前,橘良還曾經嚴肅地要求他把安排在他身邊的人都撤乾淨。
而且就在不久前自己也曾經和橘良說過,他不會再以哥哥的身份去過多的干涉橘良的生活。
於是橘涼介猶豫了一下,又特別在名單後面補充了一句,人都撤掉了,沒有特意調查你。是他們留意到了相關情況才報告給我的。
橘涼介斟酌著打完字,又皺著從頭看了一遍。
這位年輕的警視正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難題,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滿意,把解釋的話刪掉重寫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橘涼介莫名地感覺好像不論他怎麼寫,都有種欲蓋彌彰的嫌疑。
在工作上游刃有餘的警視正先生,每次碰上自家狗崽子就會束手束腳起來。
他沒有被教導過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哥哥,或者說他不知道一個合格哥哥的標準究竟是怎麼樣的,他只能在自己長大的同時,摸索著學會去成為一個盡力合格的哥哥。
由於橘涼介在橘良面前也充當了一部分父親角色,這也使得橘涼介對自己的行為標準有了更多不確定的謹慎。
作為一個非常關心自家狗崽子的家長而言,特別是知道自家狗弟弟在和白蘭地這種危險的人物來往。
橘涼介個人是非常想要清楚自家弟弟的一舉一動的,有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擔心會不會橘良就受傷了,或者學壞了。
但是橘涼介在感性之外也清楚的知道,就像之前他和自家狗弟弟說的一樣。
在橘良早已成年的如今,他已將無權以監護人自居,為弟弟的選擇而指手畫腳,過度關注了。
橘良,已經長大了,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自己做出選擇、可以為自己選擇負責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