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部平次拿出了那把纏繞著釣魚線的叉子之後,和田實渾身脫力地跌坐在了地上,一副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的樣子。
“你猜的沒錯。”
和田實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徐徐地講述了起來,“.......所以一切都如這位深色面板的少年所說的這樣,是我和禮子合謀一起殺害了花崗先生。”
“我也很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犯下了這樣子的錯事.......”
“阿實.......”
花崗禮子見目暮警官已經開始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副銀色的手銬了,她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什麼能夠挽回的餘地了。
“花崗太太,”高木警官手裡拿著一副手銬,在和田實說話的期間他也已經來到了花崗禮子的身邊,“還要煩請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跟我們一起回到局裡面去調查一下。”
花崗禮子心如死灰,她在高木警官的指示之下頹廢地伸出了雙手,任由高木警官為他帶上了手銬。
“你真的不願意進行推理嗎?”
已經旁及側敲了好幾遍的柯南眼見花崗禮子與和田實二人,似乎馬上就要被當作嫌犯讓目暮警官他們給帶回警局裡去審問了。
見真兇似乎就要這樣逍遙法外了,柯南也不由得著急了起來,他根本不可能當著白蘭地的面去麻醉毛利小五郎,就憑白蘭地那過人的觀察力和敏銳的洞察力,他純粹就是找死。
“你應該早就才出來兇手是那個人,和她所使用的殺人手法了吧?”
老謎語人柯南篤定的看著白蘭地確通道。
”是啊。“
白蘭地左手撐著臉覺得手腕有點酸了,他換了一個姿勢,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柯南的問題,或者說是試探,“看起來你終於想明白了啊,真是不容易啊,小偵探。”
柯南聽出來了白蘭地話裡面淡淡的嘲諷和不感興趣,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他們要抓錯人了。“
他們,自然指的就是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他們。
“哦,”白蘭地目光澄澈地歪了歪頭看著柯南,“所以呢?”
柯南被白蘭地過於清澈而疑惑的目光,給看得一滯,白蘭地.....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有罪之人眼見就要在他們的眼前逃脫法律的制裁,而本罪責不至於此的兩個人就要成為替罪羊了。
知曉了一切真相,只需要說幾句話就能夠撥亂反正,給予包括死者在內的,兩個嫌疑人和兇手一個公道.........
可是。
可是......
柯南怔愣地和白蘭地對視著,可是這個人.......他為什麼看起來似乎無動於衷.......
為什麼——
白蘭地的眸色清澈,他的眼裡空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有.......
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異國少年,放在心上。
可是,與之矛盾的是柯南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白蘭地的疑惑,他似乎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插手的必要。
而不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