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立東的這個說法，一些本來想這麼操作的人都停手了，一個個抬頭看著在舞臺上還在瞎嗶嗶的張立東，他們想著手裡但凡有一把飛刀，就直接丟過去正中十環了。
“這人簡直不當人子。”有人在心裡暗罵。
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張立東所說的意思。
比方說第一輪有資本方為了進入第二輪，故意報了個高價200億美金，然後在第二輪的時候可能又報價100億美金。
在張立東沒說明白這才規定之前，他們這麼操作是沒有問題的。
可張立東，或者說今日頭條的某些人很鬼，直接把第一輪報價的價格和第二輪的報價統籌核算，要是第一輪稍微低一點還好，第二輪高了，一統籌核算，說不定就按照第二輪的價格來了。
可萬一第一輪高得離譜，第二輪又低很多的話，今日頭條肯定不答應，他們要搞什麼么蛾子就不好說了。
說不定就直接把兩輪的結果給平衡了，把價格給提上來了，你說入局還是不入局吧？
“澤凱，這個張總還挺鬼的？連這種缺心眼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羅希雲湊到她老公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夏澤凱本來挺得意的，可聽到他老婆這麼說，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我給一鳴提的建議，宜出行也這麼搞。”
“……”羅希雲轉身，正面看著她老公，忽然覺得這臭不要臉的也到了一定境界了。
她問：“澤凱，你怎麼就能想出這麼損的主意來？”
“這不很好嗎？大家都實實在在的，別玩什麼貓膩，也別浪費時間。”夏澤凱這般說道。
“你開心，我開心，大家都開心。”
“你可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這主意是你提出來的，要不然我懷疑有人敢撕了你。”羅希雲都替她老公擔憂了。
缺德事做多了，真的要遭報應的！
夏澤凱‘呵呵’一笑，這麼點小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現場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給在場的資本方分發空白紙張和筆了。
這一輪很簡單，都不用一個個叫價了，直接走暗標就行了，到時候最後十個價格最高的資本方進入第二輪。
這是從宜出行時代開始，就慣用的伎倆，到了今日頭條的B輪融資開始，也這麼玩的！
就因為張一鳴也看到了其中的好處。
……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這一輪緊張又刺激的報價結束了。
把自己的暗標摺疊好交上去之後，每一個資本方臉上的表情都不輕鬆。
此時此刻，包括DST，SIG、瑞信，澹馬錫這些在世界上都享譽盛名的資本方都沒有把握，所以在剛才報價的時候，他們都儘量讓自己寫一個高價，免得這一回再名落孫山了。
像國內的順為資本、經緯創投、達晨創投，中金基金等等也都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