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老子今天算是遇上瘟神了。
之後我按照他的吩咐,像古時候的那些囚犯一樣,把麻繩綁到了腳踝上,如此我就只能勉強走路,而沒有辦法奔跑。
這時他又把那鐵鍬扔到我面前。
“把這兄弟給挖出來,這是死者,是你殺人的證據,咱得一起送到派出所去。”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行,你是大爺,我都聽你的。”
我這算是體會到被人家用槍口抵脖子上的感覺了,這種時候你真的就是孫子,人家說啥你就得做啥。
忙活了十來分鐘,我累得是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楊石的屍體從活人冢裡刨出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傢伙死的時候是光著身子的,渾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底褲。
他渾身的面板白得就像是紙一樣,見過屍體的兄弟應該知道,正常人死後屍體一般都是偏灰暗色調,那是肌肉僵硬血液凝固之後的現象,而楊石身上這種純粹的白,明顯是不正常的。
這傢伙之前和我動手的時候能輕鬆把我按在地上暴打,但這時他的身上卻是瘦得皮包骨頭,我輕鬆就把他從墳坑裡抱了出來,然後平放在地上。
這時護林員脫下他的軍大衣,示意我給楊石蓋上。
然後我們又在周圍找了幾根木棍,用麻繩綁了一個簡易擔架。
這大哥對我說道:“大晚上的山路不好走,抬個死人也不方便,你先跟我把他抬到我山上的房子裡,明早天亮之後我再帶你們去派出所。”
我無奈地說道:“行,都聽你的。”
說著我便抱起楊石的屍體,要把他放到擔架上,他的身體很冷,就像是剛從冰櫃裡出來一樣,這時我感覺我的整條手臂也都變得冰涼,他的背上好像有什麼液體滲了出來,流到了我的手臂上。
我的心裡一顫,連忙給他翻了個身,丟到了擔架上。
我一看我的手,那是一些粘稠的液體,像是血,但又黑得跟墨水一樣,更為奇怪的是我從中居然嗅出了斷腸草的味道,心想這傢伙難不成是中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