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腥的場景,歷歷在目。水荷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潸然淚下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懷離見她梨花帶雨,頗為疼惜,忍不住摟住了她,溫柔道:“那日我功法練成,便想著離開沼澤。結果上岸遇到青元教三人,他們以為是你被逼入了沼澤,於是在那裡蹲守著。”
“然後呢?”水荷咬牙切齒道。
“我把他們都殺了!”
水荷聽後少了些許痛苦,哽咽道:“我們姜家位於齊木成北邊三十里處的小鎮子,一家族有四十口人,結果那一天,那一天....”她的語氣痛苦至極,每一個字都是艱難吐出。
張懷離倒了杯茶,喂她喝著,關心不已。
她稍稍平復了下心情,嘶啞道:“那一天,數十個青元教弟子,平白無故闖進我們家族,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我欲抵抗,卻被父親一掌送走,我飄向遠處,親人接連死在了我眼中,我...我...我真的好無能為力,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跟他們同歸於盡。可我卻不能,我要為家人報仇,我誓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她不自覺地抓緊張懷離的肩,那一切的恨,彷彿要在這肩膀發洩著,血液流出。
“好受點了嗎?”張懷離依舊溫柔地問道。他毫不在意這痛苦,比起對方內心,微不足道。
“我...啊這...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水荷失神弄傷了他,他卻沒有用靈氣抵禦,不由愧疚萬分。
“沒事的,如果能讓你心裡好受,這有何妨呢?”張懷離摸了摸水荷的額頭,用袖子擦拭掉她的淚水,接著說道:“那青元教,三次欲置我於死地,全教上下蠻橫無理,沒有一個好東西。待我有能力之時,定將他們碎屍萬段,你我共報這血海深仇!”
“真的嗎?”
“真的!”
“那青元教勢力甚大,你不害怕嗎?”
“不怕!它勢力再大又如何呢?我孤身一人,甚至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
“你不是還有我嗎?”水荷楚楚可憐道。
“對啊,我還有你!”
這份愛情雖然來得突然,但又不突然!
許久的平靜被張懷離打破,他開口問道:“那天霜秘境,你要隨天境宗的人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