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我雲家出手截殺林軒的事情，也是大人吩咐的？”
“嗯。”
“嘖嘖，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黑袍人輕輕瞥了雲滄海一眼，目光中帶著微弱的厭惡和嫌棄。
“我覺得你的效率太低了。”
雲瀾山聞言，不緊不慢，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緩緩道：“所以，這不是‘那位大人’的授意，而是您的自作主張？”
“放肆！”
那人低喝一句，拿起茶杯直接灑向雲滄海。
不偏不倚，剛剛倒好的茶水灑了雲瀾山一臉，還帶著些許茶葉掛在頭髮上。
“呵呵呵…”
雲瀾山不見氣惱，笑呵呵地將身上的茶葉摘下，說：“倒是可惜了我的茶葉，這可是二品銀霜樹的葉子曬乾後所制，對修為也是有些許增益的。”
一旁，雲家大長老顫巍巍地走過來，默默站在雲滄海身後。
見黑袍人不說話，雲滄海微笑著說：“大人此舉倒是甚妙，在秋收圍獵前幹掉林軒，倒是幫我們除了一個勁敵…”
“但是，大人可曾想過那林家也不是白痴？事後知道了怎麼可以保證他們不會直接報復？如果因此擾亂了後續計劃，大人打算如何交差呢？”
黑袍人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冰冷地看著他，忽然，一陣寒意襲來，空氣都涼了下去，就連附近炙熱的湯池上都染上了一層薄霜。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麼？”
雲滄海彷彿沒有發現周圍的變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直視著黑袍人的雙眼，毫不畏懼。
“不，我覺得大人做的很好，只是還不夠好。”
冷氣轉瞬即逝，室內溫度漸漸回升。
黑袍人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大人派了多少人去截殺那林軒？”
雲滄海不著急回答，反問道。
“三名築基四層，九名煉氣九層。”
黑袍人撇了撇嘴，淡漠道：“林軒一死，林家在秋收圍獵戰中便不足為懼，後續計劃便直接可成。”
雲滄海卻輕輕搖頭，笑笑說：“我們也考慮過幹掉林軒…但始終沒有得手過，最重要的是不敢派遣築基高層的人去截殺，以免落人口實，對我們今後掌控東城不利。”
“不僅僅是林家的謹慎，還有他本身的實力，導致行動的難度都很大。”
“直接說。”
黑袍人眉頭微皺，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