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除完草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宇文染先回西院那邊洗漱了一番,重新換了一身衣物才到花廳準備吃飯。
剛踏進花廳,他就聞到燒烤架上傳來了一股濃濃的香氣,白佑瑾比他早到一些,這會兒子眼睛都笑成了兩枚彎月,一臉的心滿意足地坐在顧言月的身旁。
“好了,可以吃了!”顧言月看見宇文染來了,歡呼一聲,將兔子從燒烤架上移開了,拿著宮女剛剛送過來木桶,將烤架下的火用木桶裡的水澆滅,這才坐下來。
她從燒烤架上小心地取下被烤得金黃的熱騰騰的肉塊,分給了宇文染和白佑瑾,自己不急著吃,看著白佑瑾將烤串送入了口,嚥了下去,忙問道:“師父,你覺得這烤串如何?”
白佑瑾嚥下去的那一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得到了滿足。這兔肉烤的焦焦的,一口下去,從兔肉噴發出來的汁水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香的她差點都將舌頭就著烤串嚥下去了。
“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烤兔子。”白佑瑾不加掩飾的稱讚著顧言月,“月丫頭就衝著你這門手藝,要是你沒有嫁給那混小子當皇后,現在應該就是聞名天下的大廚了吧?”
“師父此言差矣,就算是阿月嫁給了我,也依舊可以下廚做飯啊!”宇文染聽了白佑瑾的話皺起了眉,“這京城中最大的酒樓就是她開的。”
宇文染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洋洋得意。
宇文染接過兔肉串的時候,卻不急著吃,將它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閉上眼睛,感受著肉與調料在經過火的烤制之後融合在一起的那種誘人的香味,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味道了。
顧言月已經許久沒有給他烤過東西來吃了,要不是這次跟她鬧了彆扭,他也吃不上這烤兔肉。
宇文染輕咬一口,兔肉的鮮美加上孜然那些調料的輔助,比他在西域那次吃的烤全羊還要再美味三分,隨後也不顧上跟白佑瑾繼續爭論顧言月該不該嫁給他的問題了,宇文染一心只顧著跟白佑瑾爭那剩下的兔肉串了。
這一老一大的爭起那烤串來,竟跟那餓死鬼投胎一樣,全無毫無半分禮讓,就差當著顧言月的面大打出手了。
宇文染和白佑瑾不懂為什麼這烤的兔肉居然比西域的那次烤全羊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顧言月卻是懂的。
她昨日特意跟白佑瑾去了後山設下的那些陷阱就是為了要捕那野兔。
就如那老話說,“飛禽莫如鴣,走獸莫如兔”,那野兔肉有“葷中之素”的說法。也是那走獸裡味道最好的。
白佑瑾跟宇文染解決完那一盤子的烤兔肉後,白佑瑾才反應過來了宇文染剛剛跟她說了什麼,“你說這京中最好的酒樓是我家月丫頭開的?”
“是,阿月都已經開了許久了,那酒樓裡的吃食雖然不能跟阿月做的比,但是比起京中其他的酒樓還是可以的。”宇文染放下了手中的籤子,然後從衣袖裡面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