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若下午的時候來過了,給顧言月把了脈,說是跟今天上午的一樣,要等晚上再來看看。
好不容易宇文染熬到了晚上秦若若來給顧言月把脈,得出的結論還是跟今天上午和下午的一樣。
宇文染的心就徹底的沉了下去,秦若若卻突然道:“陛下,我把了顧姐姐那麼多的脈象都是一樣的,那麼排除那些不可能的,就只剩下一個最後不可能的……”
宇文染都聽秦若若這麼說了,就算現在腦子再亂,他也是能想到秦若若說這一層話的意思的,他的眼眸中終於出現了一抹光亮,急切的問道:“秦小姐,你說到底是什麼不可能的?”
秦若若放下了顧言月的手,先沒說出自己的猜想,反倒是問了宇文染一個問題:“陛下,顧姐姐這幾日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應該睡眠也是不怎麼多的吧?”
宇文染雖然不知道秦若若問這個問題到底是為了什麼,但還是如實答了出來,“對,這幾日我們一直忙著趕路,若不是帶來的侍衛因為連續趕了那麼久的陸沒有休息好,也不至於會打不過那個什麼所謂的“無主教”。”
秦若若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宇文染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陛下,就我這幾次把脈下來的結果,應該只有一個了,顧姐姐這是因為太累了,加上受傷之後元氣打上,所以睡著了。只要等她睡飽了,那就沒什麼大的問題了。只不過在顧姐姐睡著了的這段時間,就得先麻煩一下陛下每隔兩個時辰給顧姐姐身上的傷口換一次藥了。”
宇文染聽完了秦若若的診斷,一時間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該是哭還是該笑。
該笑的是,顧言月其實沒有什麼事,只是睡著了而已。該哭的是,他沒日沒夜守了她一天,擔心受怕了那麼久,沒想到顧言月只是睡著了。
一旁的何方彥聽到了顧言月沒什麼大事,也鬆了一口氣,“恭喜陛下,皇后娘娘無事。”
宇文染這兩天受的刺激真的太大了,無力的擺了擺手,叫何方彥和秦若若退了出去,想要自己一個人跟顧言月待一會兒。
秦若若把顧言月要換的藥留了下來,就帶著何方彥退了出來。
一出門,何方彥就小聲的問秦若若,“若若,我剛剛看陛下的神情怎麼有點不是很對勁呢?”
秦若若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沒事,他只是這一日內受的刺激太大了,等他回過神來就好了。”
像宇文染這種情況的,她見多了,等一會兒,那房間裡就該傳出來動靜了。
果然不出秦若若所料,下一刻從房間裡就傳出了宇文染的歡呼,但可能是顧及顧言月還在睡覺,宇文染的聲音馬上又低了下去。
秦若若聳了聳肩,對著何方彥道:“你聽,現在反應過來了,不就有了反應了嗎?比你剛剛的反應還大呢。”
何方彥啞笑,他從秦若若的這一番話聽出了一絲醋味,忙哄道:“皇后娘娘幫了我們那麼多,她無事,我自然是歡喜的。”
秦若若沒跟何方彥想的那樣吃醋了,她擔心的是何方彥:“我知道,只是你別在陛下面前表現的太過了。陛下是個醋罈子,小心回頭等他反應過來了,他就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