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在門外敲了許久,這門才開了,來開門的是顧言月身邊伺候的宮女,見來人是宇文染趕緊跪了下去,給宇文染行了個禮,“奴婢參見陛下——”
“起身。”宇文染看那宮女起身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皇后眼下正在這處私宅裡?”
宮女如實應道:“是的陛下,皇后娘娘說讓您想清楚了再來找她,要是沒想清楚那就先請回吧!”
宇文染一甩袖子,哼道:“誰說朕是來找她的,朕是來看看這私宅裡的下人到底有沒有照顧好朕準備給小云吞的花園,若是沒照顧好,朕就要狠狠的罰他們。”
那宮女心裡跟明鏡似的,已經看破了宇文染,但極具眼力的不說破,“可是陛下,皇后娘娘現下就在那處小花園裡,您看您是不是要換個時間再過來?”
宇文染聽了宮女的話,先是一愣,隨後便瞪圓了眼睛,“朕身為一國之君,竟連進自己私宅看看小花園的權力都沒有?是不是下一步,皇后就該不讓朕進朕的這處私宅了?”
那宮女朝著宇文染微微福了下身子,笑道:“陛下可猜的真準,皇后娘娘說了,若是陛下再晚來些,就可以不用進門了。”
宇文染太陽穴突突的跳,對著那宮女道:“你給朕讓開,朕今日無論皇后到底說了什麼,都是要進這座私宅的。你要是再擋著,朕就連你也一起罰了。”
宮女很“識趣”的給宇文染讓出了能夠進入私宅的位置,當鄭海要跟上去的時候,又被她攔了下來。
這宮女跟了顧言月許久,縱使是鄭海也不敢輕易的訓斥她,怕她轉眼就告到了顧言月面前,然後顧言月又捅到了宇文染面前,這樣子受苦受難的就是自己了。
鄭海只能用眼神求助於宇文染,宇文染意會,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子,對那宮女厲聲道:“還不趕緊把朕身邊伺候的鄭公公給放進來?”
宮女依舊不緊不慢的道:“陛下,恕奴婢不能遵旨了。”
“白前輩說了,既然陛下來了這私宅了,就該再拿出些誠意來,不得帶任何的僕從一同進來。要是她看不見陛下的誠意,那麼這皇后娘娘也就不急著回宮了。”
宇文染驚道:“她不急著回宮,莫不是還想拋父棄女在這兒私宅裡住上一輩子?”
宮女揹著宇文染偷偷笑了下,就連鄭海也忍不住無聲笑了起來。
這宇文染裝了一天的不在意顧言月到底去哪兒了,其實心中早就在想怎麼去把人給接回來了,不然知道可能會一聽到顧言月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宮了,還能說出顧言月要拋父棄女,不負責任的這一番話來了。
“那陛下這是要進去還是要回去?”宮女“善解人意”的問宇文染道。
這問題就跟問宇文染你是選一直跟在你身邊伺候的鄭海,還是選你的結髮妻子顧言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