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不以為然:“前輩這都是虛禮,我不在乎,御史大夫愛說就讓他去說吧,您值得我行這個禮。”
宇文染拉著白佑瑾躲到小門洞裡,確認四下無人後,他才接著道:“前輩,我想破例封您為女官,這樣也好方便您在宮中行走,您看怎麼樣?”
宇文染本著要給白佑瑾一個身份好在宮中行走和給白佑瑾破例封她為女官將她奉為座上賓的想法。沒想到白佑瑾絲毫不領他的“好意”,直接就拒絕了,“你要是敢封老身為女官,老身立馬就出宮回自己的那個林子裡去。”
宇文染皺眉不解:“可前輩若是有了女官這一層身份利大過於弊,而且前輩身為阿月的師父,封了女官平日裡還能幫襯一下阿月,前輩為什麼要拒絕?”
白佑瑾寸步不讓:“老身早在林子裡的時候就跟你和老身的徒弟說過了,老身隱世是為了躲避那些是是非非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你要是執意要給老身封這個女官,老身現在馬上就收拾衣物回那片林子裡面去。”
宇文染拗不過白佑瑾,只得作罷。
冊封女官這一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宇文染礙於被白佑瑾訓斥過,一連幾日都躲著白佑瑾,只是叫顧言月多去陪陪白佑瑾,別叫她覺得寂寞了。
“阿染,我這幾日觀察下來未央宮中出現了副生面孔的宮女。”顧言月喝了口茶,她自幼記憶力就好,對於未央宮的宮女只要見過一次後就不會再忘記了,前日在晚間上菜的時候,她瞥見未央宮出現了副生面孔。
未央宮一般來了新宮女都會先帶到她跟前認認人,這次卻沒有,她心中有疑就去跟管事的姑姑對過後,她說這幾日未央宮並未有來新的宮女伺候,怕顧言月不信,還把宮女的名冊拿了出來給她瞧。
顧言月見名冊上的名字都能跟自己記憶中的對上,就越發不得解了。
宇文染寬慰道:“可能是從別的宮調過來的宮女,姑姑還沒來得登記。”
顧言月垂下眼眸,纖細的睫毛一抖一抖的:“但願如此吧。”
宇文染累了一天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就先上床休息了。顧言月最近愛上了刺繡,今日繡的牡丹還有一點就能繡完了,她就想著在外間點一盞燈繡完再上床睡覺。
“娘娘,這是小廚房給您做的小食。”一個宮女把一碟小食放在了桌上,然後給顧言月福了一禮。
顧言月頭也沒抬,只是擺了擺手,“好,你先下去吧,這碟子我待會自己會收拾。”
“是,娘娘。”那宮女嘴上說著要告退,實際上卻慢慢的朝顧言月走去,突然間,那宮女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顧言月撲去了。
顧言月餘光撇到了一抹銀光,眼疾手快的從旁邊抽出一把匕首來,“當!”一聲清脆的聲響,匕首被顧言月的匕首打到了地上,同時顧言月一腳踹過去,將那宮女一腳踹到了門檻邊。
顧言月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那宮女的手腕,反手使了個巧勁就給擰到了身後,一字一頓道:“是誰派你來的?”
顧言月鬧出的動靜太大了,把內間的宇文染也給驚醒了,宇文染半披著外袍從裡面出來時,正好看到顧言月擒拿宮女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