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才把顧言月帶回宮沒幾天,拓拔塵又偷偷的潛進了顧言月的寢宮。
顧言月看著對潛進皇宮越發輕車熟路的拓拔塵,她是真沒想到拓拔塵會這樣鍥而不捨。
拓拔塵顯然對潛進皇宮這種大罪沒什麼瞭解,得虧他身上還頂著西域王子的身份,不然就憑他多次闖入皇宮這項,宇文染早就能下令砍他個幾百回了。
拓拔塵來得次數多了,也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顧言月平時不喜歡宮女在一旁伺候的習慣倒是方便了他直接進了顧言月寢宮的正殿。
他上前牽住了顧言月的手,笑了一笑,又問了上次顧言月沒有回答的問題,“阿月你跟我回西域好不好?我跟宇文染不一樣,他的後宮裡有佳麗三千,我可以發誓哪怕是以後我繼位父王,我的後宮裡也只有你一個人。”
顧言月揮開他的手,冷下了聲音,就連稱呼也不似以往:“拓拔王子,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很愛宇文染,宇文染也很愛我。我們兩個人自大婚以來一直都很甜蜜,他也沒有對我不好的地方。所以還請拓拔王子請回吧,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回西域的。拓拔王子以後也一定能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愛之人……”
拓拔塵的眼中滑過一抹晦暗,在他身前的顧言月並沒有注意到,短暫的沉默後,拓拔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如果我非要執意帶你回西域呢?”
“你難不成還想像前幾天一樣綁架我嗎?我是宇文染的皇后,拓拔王子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著實是越了規矩嗎?”
拓拔塵被顧言月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刺紅了眼,他上前扯著顧言月的領子將她往前拽了一點。
“拓拔塵……”顧言月的聲音聽著低狠,卻也發抖得明顯,“你想幹什麼?”
拓拔塵反手扣上顧言月的手,以近乎撕扯的動作將顧言月的外裳脫了下來。
顧言月一怔,反應過來後狠狠往拓拔塵臉上甩了一巴掌,顧言月用的力度很大,不僅把拓拔塵扇得偏了臉,就連自己的手都發疼的厲害。
拓拔塵吃痛鬆了點力氣,顧言月抓住機會掙脫開了拓拔塵的禁錮,沒等拓拔塵反應過來,她就裹緊身上的衣裳撒腿往殿外跑去。算下時辰來,宇文染下朝也快要回到寢宮了,於是顧言月跑得更快了。
她剛一出殿門就撞上了宇文染下朝回來,顧言月直接跑了過去,死死得抱緊了宇文染,身上的衣服和髮髻亂的不成樣子,就連腳上穿著的鞋也不知道掉在了那裡。
看著顧言月這幅模樣,宇文染心疼的瞬間紅了眼眶,“阿月誰欺負你了?”
“阿染。”顧言月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阿染我沒事,我沒事……”
便是她一直強調自己無事,宇文染卻是不信的,身上的衣裳亂成這樣子,臉色還那麼蒼白,一看就是被嚇得不輕,哪是顧言月說的沒事的樣子。
宇文染抬頭,對上了剛從大殿內走出來的拓拔塵,顧言月這幅模樣從大殿內跑出來,正巧拓拔塵又在裡面,這樣一聯想,宇文染就七七八八的知道了剛剛大殿內發生的事情。
他肯定是相信顧言月的,顧言月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只是拓拔塵屢次越了矩,宇文染赤紅著雙目,狠狠的看向拓拔塵,怒喝道:“來人——將大臣重新召進宮來,朕決意要攻打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