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淡笑道:“既然母后想,那朕自然是不會反對的,來人——傳朕旨意,讓上官怡一日內進宮,若是逾期了,那就不用再進宮了。”
宇文染這話說得模糊不清,不知是讓上官怡這次不得入宮,還是以後都不能入宮了。太后身邊伺候的姑姑得了太后的眼色,就退下去,趕緊讓人去把上官姑娘請進宮來了。
姑姑再回來時,身後還跟著個上官怡,宇文染那時已經走了,上官儀見太后還躺在病榻上,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了,小跑了過去,跪在了太后床前,重重得朝太后磕了個頭:“母后是怡兒不好,平日裡不在母后身邊好好照顧母后就罷了,沒想到就連母后病倒這一訊息都要讓母后身邊的伺候的姑姑快馬遞訊息給怡兒。”
太后艱難轉過頭來,昏沉的雙眼望向上官怡,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彩:“好孩子,哀家不怪你,快起來。”
上官怡依言,起了身,小心得將太后扶了起來,太后靠坐在床頭,定定望著面前長得越發水靈的上官儀,逐漸紅了雙目:“怡兒看上去倒是瘦了不少。”
上官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道:“母后看錯了,怡兒看母后才是消瘦了不少,是皇帝哥哥和……和皇后娘娘沒有照顧好母后嗎?”
太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上官怡坐過來:“你過來,哀家有些事要交於你去做……”
上官怡坐了過去,太后出口問道:“哀家記得你有個舅舅在西域的皇宮裡當差?”
上官怡點了點頭,“是的”
太后讓上官怡靠了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讓他想辦法去給西域王子拓拔塵遞個訊息……”
上官怡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下了,太后擺了擺手,讓她退下去做她剛才吩咐的事了。
西域
上官怡的舅舅收到了上官怡飛鴿寄過來的信後,就遞牌子進宮見了拓拔塵。
他被下人領進去時,拓拔塵正在書房裡練著字,本來還一心兩用得一邊聽著上官怡舅舅報上來的訊息,一邊練著字,可漸漸得手下的力道就大了,等上官怡的舅舅彙報完,手裡的字帖也毀的差不多了。
他將那張宣紙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下,臉色並不是很好,“確有此事?”
上官怡的舅舅低著頭道:“臣不敢欺騙王子。”
拓拔塵站起了身,雙手交攏進寬大的衣袖中,居高臨下地望著上官怡的舅舅,神色愈發的淡漠,“吩咐下去,準備去中原,既然宇文染不珍惜阿月,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拓拔塵此次進中原並不是為了去覲見天子,自然沒讓人事先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