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后繼續與顧言月斤斤計較,難免讓人覺得她欺人太甚。
此刻的太后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哀家也知道你剛剛生下小公主身體不適,請安倒也不必了。”
隱隱想起什麼事情,太后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又道:“皇后,哀家還以為你能夠替皇上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的,沒想到這第一胎竟然只是個小公主。”
太后的言外之意,便是顧言月不行。
聽聞此話,顧言月微微斂了斂眼眸,神色淡然自若,“太后娘娘,不論臣妾生的到底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只要是臣妾的親生骨肉,臣妾都會一視同仁。”
頓了頓,顧言月沉著鎮定的繼續說道:“也斷然不會因為性別之差,就有所虧待了小云吞的。”
三言兩語,將太后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上官怡則是扭著纖細的水蛇腰上前兩步,她輕輕的抬起手替宇文染斟了一杯茶水,轉過身來看向跟前面色不太好看的顧言月時,又是溫聲細語的開口:“皇后娘娘,您這剛剛生完孩子,理應是需要好好保養的,不然只怕日後身材會走樣……”
沒等上官怡將話說完,便被顧言月給打斷。
“這種事情,就不勞上官姑娘費心了。”
緊接著,顧言月上下打量著跟前的上官怡,不由得失聲笑了笑:“上官姑娘還是擔心自己一些比較好,畢竟不管怎麼來說,上官姑娘就算是沒有生孩子,現下的身材也是……”
“一言難盡。”
面對顧言月的冷嘲熱諷,上官怡的臉色驟變。
她滿臉皆是怒氣,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言月。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宇文染直接抬起眼眸看向跟前的上官怡,眼底滿是冷意,“上官姑娘,你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日後大可不必來皇后這裡,畢竟皇后的性子如何,你也是知曉的。”
宇文染的話裡話外,從來都沒有責怪顧言月的意思。
反之,宇文染處處都在維護顧言月。
一旁始終都是默不作聲的太后緩緩的站起身來,在離開之際,她索性是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宇文染的身上,“皇上,你跟哀家來一趟。”
宇文染心中不滿,卻也是不得跟著前去。
在離開之際,太后又不忘滿臉複雜的看了眼顧言月。
從寢宮走出來時,太后便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皇上,你也知曉怡兒這傻丫頭,她素來是乖巧溫順的性子,依哀家來看,怡兒最是能夠旺夫的。”
好一個旺夫。
宇文染的神情鎮定如常,他漫不經心的看向太后,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越發冷淡:“太后,您與其繼續關心朕的事情,倒不如多操心操心襄王的婚事。”
想起襄王至今未曾婚娶,宇文染又道:“襄王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也理應是儘快成婚。”
記起太后素來都是喜歡這上官怡,宇文染眼底閃過些許冷意:“既然太后這般鐘意上官姑娘,不妨就將上官姑娘許配給襄王。”
被宇文染這麼一說,太后的臉色變得慘白,一時間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聽到寢宮內傳來些許動靜,宇文染也知曉這是小云吞醒了。
他不再多留,索性是徑直踏進寢宮。
太后和上官怡彼此之間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跟著前去。
躺在搖籃之中的嬰孩生的粉雕玉琢的,甚是惹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