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在回到宮中的第二次上朝的時候,就當著朝臣的面宣佈了襄王在黔州的所作所為,罰了襄王一年的俸祿,作為救災的銀子不日將送往黔州。並且還禁足了襄王三個月,叫他在襄王府裡面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在黔州的所作所為。
黔州原本的州府,因為救災鬆懈,不幫著朝廷命官姚錦樂一同救助災民。反倒是慫恿襄王扣押下救災的糧食,再以高價賣給那些富商們,藉著國難發財,其罪當誅,不日即將示眾斬首。
這襄王和賀書寰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是“無主教”一事,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就是襄王和賀書寰和襄王幹下的,到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宇文染回宮後不久,就想起來現在還在伽藍寺“祈福”的太后,既然這襄王已經認下了他做黔州的所作所為都是真的,而且也被他下令處罰了。宇文染再也沒有藉口繼續把太后關在伽藍寺了。
於是就自己親自去了伽藍寺把太后從那裡接了回來,並且還給太后畢恭畢敬的賠了罪,一套行程下來誠意滿滿。
“朕來給母后請罪了。”宇文染一進伽藍寺裡面就先給太后行了個禮,姿態什麼的都放的極低,“朕不該在去黔州把母后強制的關在在伽藍寺內,這是朕知道要是朕不這樣做,想來母后肯定會阻止朕黔州的。所以為了黔州的百姓,朕不得不這樣做。”
太后也早已經是知道了這幾日朝堂上發生的事,襄王已經認下了自己在黔州的所作所為,這件事也的的確確是太后有錯在先,要不是因為她一味的在宇文染面前為襄王開脫,宇文染也是不可能會把她強制的關在伽藍寺內。
況且現在宇文染已經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了,主動攬過了“罪名”,太后就算是心裡再不怎麼服氣,也只能順著宇文染給的臺階乖乖的走了下來,“無事,哀家知道哀家現在已經老了,做事難免會有些糊塗。哀家還要謝謝皇帝你這次不跟哀家一般計較,怎麼反過來你反倒是先向哀家請起了罪呢?”
太后親自上前去扶起了宇文染,又跟宇文染說了些自己違心的話,才在宇文染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等太后重新回到了慈溪宮的時候,這事也就徹底翻了篇了。
到了正月裡,這忙的事情也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宇文染跟顧言月出發前去黔州的時候剛好是過年前,太后在宇文染和顧言月出發前就被留在了伽藍寺裡面,宮中的皇上,皇后和太后一個也不在。留下的只有宇文染後宮的那些嬪妃們,所以這一個年可謂是皇宮裡有史以來過過的最冷清的年了,
現在宇文染和顧言月趕在正月十五之前回來了,太后也被宇文染從伽藍寺裡面接回了宮中,這元宵宴說什麼也得大辦一場。
太后瞄準了這一宴會的時機,這才剛回了宮中就忍不住搞起了事情,她暗中聯絡上了鎮北侯府的嫡女——柳煙煙。
先前在宇文染還沒有娶顧言月當皇后的時候,她就曾經放言過,說是日後一定要當宇文染的皇后。
就算是後面宇文染娶了顧言月當了皇后,她也一直希望著哪天顧言月犯下什麼錯了,能被剝奪了那皇后之位,自己也還是有機會的。
就這樣一直等啊等啊等的,柳煙煙一直等到了現在也還沒有嫁人。這要是放到了現代,肯定就是宇文染不折不扣的迷妹。
太后想要聯絡上她,無非就是為了能在後宮中制衡住顧言月。
她打算跟柳煙煙聯一次手,這柳煙煙最在乎的不外是宇文染的皇后之位,她也是為了這個才這些年都沒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