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靴幫嗎?”她問那個把她鎖起來的水手。
那個人只是咯咯咯地笑著走開了,她要麼不是靴幫,要麼不肯幫忙,在走道不遠的地方,一個覆蓋著藤壺的水手正在擦洗地板。
伊麗莎白把臉湊到欄杆上,輕聲叫著。
“靴幫?比爾·特納?”
她只聽到一聲哼哼作為回應,伊麗莎白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牆壁。
這麼做根本沒用,她無法去尋找威爾的父親,她被關在牢房裡,只能等著試試下一個經過這兒的船員。
突然,在她身旁的船體上睜開了一雙眼睛。
“你知道我的名字!”一個聲音沙啞地說。
伊麗莎白跳了起來,趕緊爬開。
她驚恐地盯著船體看,有一個人被嵌在了這艘船的木頭裡!他幾乎算不上是個人了,只有那張臉似乎還有活動的能力。
但這人肯定是比爾·特納——威爾的父親。
她為威爾的父親已經淪落為這樣一個存在物而為威爾感到深深的難過。
“我認識您的兒子。”她柔聲說,“威爾·特納。”
“靴幫”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威廉!他好嗎?”
伊麗莎白點點頭,她覺得只有省略真相才是此時此刻最善意的做法,他的兒子現在很可能被鎖在黑珍珠號的牢房裡。
“他成功了!”靴幫語氣驚奇地說:“他還活著,哈哈!”
“現在他派你來告訴我他要來救我,他答應過的,上帝啊,他已經在路上了!”
伊麗莎白的心為這個可憐的人和威爾感到心痛。
她知道,威爾之所以要設定偷走黑珍珠號只是因為他太想救自己的父親了。
但現在,看到靴幫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知道,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沒有什麼辦法能拯救這個人了,他現在只是一塊木頭和一個海洋生命罷了。
“是的。”她大聲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振奮。
“威爾還活著,而且他想要幫助你。”
這兩句話是沒錯的,她不能確切地說他已經在路上了,不過要是可能的話,她知道他會這麼做的。
可為時晚矣,希望正在靴幫的眼睛裡消逝。
相反,一種絕望的表情爬上了他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