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印度貿易公司。”嘯風咬著牙說。
他也看到了由這個公司的人引發的毀滅,他聽說過大規模絞刑,也在他們可怕的屠殺中失去過兄弟。
他知道,海盜們正處在極大的危險之中,他們不僅會失去生命,還會失去他們在海上的統治地位——永遠地失去。
“卡特勒·貝克特勳爵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瘟疫。”巴博薩點頭說。
嘯風開始來回踱著方步:“他在懸賞我們的腦袋,這倒不假。”
他說:“似乎一個海盜能牟利的唯一方式就是背叛其他的海盜。”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威爾一眼,然後轉身對巴博薩說:“但海盜要麼是船長要麼是船員,九個船長為標註一條航線而爭執不休,就是因為其中八個船長是多餘的。”
他搖搖頭,接著說:“要對抗東印度公司,兄弟會有什麼用?我們中又有誰能做什麼?”
伊麗莎白無法再保持沉默了,她大叫一聲:“你們能夠戰鬥。”
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瞪著她,她的受挫感已經到了爆發的地步。
這些海盜都怎麼了?
他們難道看不見外面正在發現的事情嗎?
他們難道連海盜法典都不相信嗎?
他們難道不想把大海奪回來嗎?!
那可是他們的大海啊!!
“你是嘯風,新加坡的海盜之王。”她跨步上前,大著膽子說:“你統領著海盜時代,在這個時代,無畏的船長在無法用英尺而只能用遞增的恐懼來衡量的巨浪滔天的海上自由航行,而經受住考驗的人都成為傳奇。”
一個身上有龍文身的高大的海盜試圖把她拉回去,但她甩脫了他,反而離嘯風更近了。
她聲音激昂地接著說:“他願意眼睜睜看著這個時代終結嗎?”
嘯風表現冷漠地注視著她。
“可現在的你。”伊麗莎白輕蔑地接著說,“你的船擠滿了港口,纜繩都要腐爛了,而你卻畏縮在你的洗澡水裡!”
海盜王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伊麗莎白住口了。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她屏住了呼吸。
嘯風圍著她慢慢繞圈,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野獸正在觀察它獵物身上一個有趣的地方。
“伊麗莎白·斯旺。”他說,“你看上去沒那麼簡單,而我是不會看走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