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多藝這個問題,李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放聲大笑,好似突然迴光返照一般。
“有這麼好笑嗎?”徐多藝淡淡道。
哪怕因為大笑引動了傷口,使得又有大量鮮血流出,李問依然在笑:“我是不是畫家?”
“你別笑了。”秀清努力摁住李問的傷口。
“這整個團隊,我是老大,你說我是不是畫家!”李問似乎以自己畫家的身份為榮。
李永哲等人也有些摸不到頭腦,李問是畫家,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那你製造偽鈔的技術是跟誰學的?”徐多藝不為所動地繼續問道。
“當然是我天資不凡,自己研究出來的。”李問自傲道,他將功勞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卻不似在原片中一般說畫家三代都是做偽鈔的。
‘看來電影中的李問嘴裡就沒句實話呀,還有他給畫家杜撰的名字,吳復生,無復生,不復存在啊。’徐多藝暗道。
不過這也解釋了徐多藝初見李問之時,他為何會過的如此落魄,倘若他真是假鈔世家的傳人,哪怕他老爸被人暗算,也不可能淪落到如此地步。
按照李問的說法,畫家三代做假鈔,卻沒有一個人被抓,那麼必然是提前積累了可觀的財富的。
而且像他們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當,怎麼可能不為自己和子女提前留下後路。
“自學成才?不見得吧。”徐多藝嗤笑一聲,“那吳鑫呢?”
“他?”提到鑫叔,李問臉上閃過一絲戾氣,“他不過是給我做電板的罷了。”
聽到吳鑫的名字,李永哲的神色明顯也有了一絲變化。
“電板師傅?”徐多藝搖搖頭。
知曉了鑫叔一系列所作所為之後,若是還把他當一個簡單的電板師傅,那徐多藝就真是腦子進水了。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徐多藝左手摟緊阮文道。
“洗耳恭聽。”此時,李問的面色已無血色。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尤其是李永哲,一雙充滿探究之意的眼睛,宛如兩盞大功率探照燈一般。
“故事開始之前,還請李警官先行退場。”徐多藝笑著對李永哲道。
“徐先生,恕我不能從命。”李永哲堅定地搖搖頭,儘管他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但他還忘記自己是一個聯邦警察。
‘看來只能跟他魚死網破了。’李永哲心中下定決心,暗暗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