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找來了?”被晾在一旁的秋秋忽然開口道,她很是納悶,她可是一點線索也沒留下呀。
聽到秋秋說話,立華的臉色馬上變了,隱隱有了三分怒意。
“要不是你那個姓劉的女同學,我還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呢。”立華轉過頭瞪了秋秋一眼。
“哼,小叛徒!”秋秋嘟起嘴,生著悶氣道。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秋秋一般勇往直前的,半途而廢者大有人在。
這個劉姓女同學就是離家之後,突然又反悔了,偷偷跑回家後,在父母的命令下,去給立華報了信。
“連個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你可真行啊楊立秋。”立華顯然有些動怒。
“姐,你別費工夫了,這條路我走定了!”秋秋不甘示弱地看著立華道。
“輪不到你說話!”立華嗆道。
“都是親姐妹,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你說呢立華?”瞿母見姐妹兩人劍拔弩張,便打著圓場道。
“您可能不知道,她是偷著跑出來,家裡人都急壞了。”立華看向瞿母,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秋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不聲不響地就偷跑出來呢,你父母多擔心吶。”瞿母倒也不向著秋秋說話,板起臉批評她道。
秋秋趕緊辯解道:“什麼叫偷,我是光明正大地參加革命去。”
聽到這話,立華突然笑了,她問瞿母道:“瞧,瞿媽媽,是不是羊城那會兒,我也這麼青澀。”
瞿母抿嘴笑道:“立華呀,你這妹妹活脫脫的就是羊城革命時的你。你們姐妹怎麼這麼像!”
秋秋不服氣,爭辯道:“我像她?那我早跳黃浦江了。”
在秋秋看來,立華所代表的果黨是黑暗的、反動的,只有她即將投身的革命事業才是光明的,充滿希望的!
立華不理秋秋,依舊對著瞿母道:“她們這輩人,還真不比了當年的我們,她在學院,連襪子都送回家讓她媽媽洗!”
相比起年輕時便參加羊城革命的立華,秋秋還真算是嬌生慣養的。
“我看不出,這就是你不許我革命的理由。”秋秋依舊不服,等她到了延安,肯定會自己洗襪子的!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瞿母即將勸架之際,外面又響起三長兩短的敲門聲,與立華之前的敲門手法一般無二。
“誰啊?”瞿母擺擺手,讓立華兩姐妹安靜下來後。
“楊立仁。”站在門口的徐多藝自報家門。
“是立仁!”立華和秋秋不約而同地低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