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我爺爺提起楊先生這個人,只是說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辭。
但偏偏當時看我的眼神……卻別有一番滋味在裡面,我爺爺說不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有些欣喜,也有些火熱,多了便看不出來了。
直到多年之後,當我第一次真真正正認識了楊先生,才慢慢搞懂那眼神的意義。
也就是那一次,因為我的任性,險些讓楊先生丟了性命!
……
……
自打我爺爺知道那幾人自殺的原因後,心裡不免生出了搬家的念頭。
但終究是有些舍不下生養的土地,便把這想法一直埋在心裡,未曾和我爸媽提起過。
在我六歲那年,到了上小學的年紀,我爺爺為了我以後學業的考慮,終究是下定了決心,拿出幾十年攢下的老本,在鎮子裡買了一個帶有獨立小院的二層磚房,舉家搬了進去。
這一般家,也算是和村子徹徹底底斷絕了來往。
就在搬家那一天,我爸我媽正忙前忙後收拾屋子,便放任我在一旁自己玩,我閒著無聊,就開始拎著鐵鍬四處挖坑,企圖挖出幾條蚯蚓來。
但當我來到院牆下,幾鏟子挖下去後!
只聽見咯噔一聲,鐵鍬挖不動了,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我心想估計是挖到石頭,便扔下鐵鍬,準備用手將石頭抱出來搬開,哪成想抱出來之後,才發現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包,裡面似乎還包著什麼東西!
我爺爺正巧在一旁抽菸,看見我挖到了個這玩意,便拿了過去,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攤開。
這一開啟!
我爺爺當時便愣住了!
當我爺爺看清裡面包著的東西之後,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一會黑,一會紅,最後只是冷哼了一聲,便將那布包收起來,連同收拾房間收拾出的垃圾扔到了一堆裡,還不許我看!
我心裡這個好奇啊!像被貓撓了一樣!
但那時我還小,爺爺不讓我看,我也就不敢看了。
直到多年之後,我和爺爺再次談起這件事,我才知道,那布包裡其實一共只裝了四樣東西。
一把鋸子,一把剪刀,一支嗩吶,還有一張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