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冷笑道:“右相你大概忘了,鳳鳴劍可斬皇親國戚,可斬奸臣毒瘤。”
北鐸狠戾地望過去:“那便讓本王領略一下,御賢親王如何斬皇親國戚!”
“夠了!都住口!”北政大呵一聲,若處置週末瀚,他的弟弟也得受牽連,“來人,將周大人帶去御藥堂。此事不得再議!”
皇帝一脈:“……”唉。
不一會疼暈過去的週末瀚,便七手八腳的被人抬出去,地上的一灘汙血也被太監清理乾淨。
方才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卻隨殿裡還未散去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地縈繞每人心頭。
右相一脈幾乎人人血色盡失,雖清楚御賢親王狠辣無情的脾性,卻依舊難以置信,他膽敢在英鸞殿暴起傷人!
又止不住後怕,若方才不長眼的上前為週末瀚辯解,他們的下場是否也如週末瀚那般?
驚駭間,突見那雙刺人冰眸朝他們掃來,停頓一下便朝下個人看去,被看得人忙低下頭,無不心驚肉跳四肢發寒。
冰眸掃過右相一脈,繼而在皇帝一脈之間流離,幾個剛加入北鐸一脈的大臣,軟著腿險些跪地。
北泠緊盯著那一二十個搖擺不定的大臣,一句話都未說,但其威脅意思已溢於言表。
人在極端驚恐下的表情,不似平時能收放自如,控制有加,只一眼北容便清楚,那些牆頭草心裡不該的念頭,已被皇叔震懾的褪了個一乾二淨。
桃花眼裡盛滿崇拜,只感覺此時皇叔整個人都在散發著聖光,宛若一個擎天巨人,能頂起鳳鳴太平盛世,也能撐起朝堂局勢正道。
——不信誰,都不可以不信皇叔!
不僅他,皇帝一脈這些個大臣又何嘗不是心生依賴之感,幾個月的憋屈總算是揮開陰霾。
各個炯炯有神地看著北泠,他們可沒忘記,還有第三奏!
剛嘀咕完,便聽御賢親王拱手作揖:“臣奏三本。”
北政苦笑一聲,今日受到的打擊已足夠多,也不怕再來幾樁,“泠兒奏來。”
北泠朝太監總管使了個眼色。
太監總管當即心領神會地去了殿外。
皇帝一脈激動地血液都在沸騰,有證人!!下一個被懲治的人絕對是條大魚!
右相一脈則成反比表情,一個個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大禍臨頭。
不多時,便見李鑫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進來,穿過無數疑惑的視線,被李鑫押著跪在龍椅下方。
李鑫跪地一禮,將假九娘鬆綁,退出英鸞殿。
假九娘表情異常平靜,無一絲面對陛下的恐慌,匍匐在地行完禮後,便默不作聲地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