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的時候不是還能自己上?
當然這也就是心裡想想,要真當著柏敬原的面把這話說出來, 那樂子就大了 。
確認了當年說服柏敬原躲起來做手術的人是所羅門之後,海燃就對這間屋子裡的東西毫無興趣了。
比起這些古舊的小提琴,海燃更想要去下一個藏品室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海燃總覺得在那道門後面,似乎有一些非常熟悉的味道傳來,只是眼下的情況她需要時時防備,不能像之前似的把所有精神力放在嗅覺上。
可惜柏敬原對於那把珍藏版小提琴的執念還沒有散去,要是不說完他認為最精彩的部分,恐怕兩個人一步都移不開。
海燃耐性地看著柏敬原走到那堵牆下面,伸出手指小心地輕輕蹭了蹭那把琴的邊緣。
大概是有了比較的緣故,柏敬言抬起的手在小提琴的襯托下更顯得比常人大了很多。
海燃不太能想象一個靠手吃飯的人,要在最寶貴的身體部位上動刀,甚至有可能人為故意打斷筋骨重造形狀,之後再進行慘無人道的康復訓練……
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要知道,比起動刀需要冒的風險,在術後以最短的時間進行康復訓練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別說還想要恢復到跟術前一樣的水準,就算是能做到端起碗、拿起筷子來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然而柏敬原竟然能在兩年的時間重回小提琴界的巔峰寶座!
要不是柏敬原一直沒有當眾承認自己確實動過手術,這種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臨床醫學上都能夠被稱之為奇蹟了。
海燃看著柏敬原如同撫摸愛人一般,輕輕撫摸著小提琴:
“剛剛你問我這把小提琴的特殊之處……呵呵,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有關帕格尼尼的傳說。”
海燃的眉峰隨著心頭的靈感輕輕一動:
“如果您是說,外界傳言他為了能夠得到凡人所不能及的精湛琴藝,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的話……是的,我聽說過的。”
柏敬原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流連在那把小提琴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海燃總覺得他望著琴絃的眼神有種詭異的熱情。
此時此刻柏敬原就像是有點兒喝高了的酒徒,雖然眼神有點兒迷離,卻還能夠說清楚話:
“你是媒體人,你應該知道的,有很多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
海燃有點兒意外地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您也認為他是因為跟所謂的魔鬼有了交易,所以才能有那種難以超越的琴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