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差點兒沒給海燃破了功。
餘光瞥了一眼隔著展覽櫃的柏敬原,海燃不由得磨了磨後槽牙。
臭小子趁自己不方便還嘴的時候搞突襲是吧?
準備好選個死法吧!
柏敬原當然不知道此時此刻除了海燃和他自己,還有個“第三方”在場聽現場版。
眼下的柏大師幾乎已經給會說話又懂他野心的“海記者”從情商高的評價,提升到“雙商高”了。
當然評價歸評價,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柏敬原笑了笑,繼續說道:
“承蒙海小姐厚愛,作為後輩,我們定然都想做得比前輩更好。無論哪個行業大家都這麼想,世界才能越來越好不是嗎?”
海燃笑著點了點頭,心說你丫的別跑題!
快點兒給我說說這把琴到底怎麼回事兒!
想到這,海燃自然地把話題拐了回來:
“想必當初送給您這把琴的恩人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在他眼裡您就是那個必然有超然成就的後輩,所以他才會把這把琴送給您的吧?”
一提起送琴的人,柏敬原的眼中就流露出無上的崇敬之情,這種表情在他們這種驕傲性格的群體中是很難見到的,這讓海燃更加警覺起來——
什麼樣的人,能征服一個傲慢自大的靈魂?
這一次柏敬原沒有讓海燃久等,自顧自就說了下去:
“其實當年我暫時離開了樂壇,是因為我遇到了瓶頸。雖然當時已經成績斐然,但是我不滿足停留在原地沒有進步。可事實上,當時的我就是卡在了那個階段,升不上去,降不下來。海小姐,你明白那種感受嗎?”
海燃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接了一句:
“是不是就像滿分一百,偏偏每次都卡在99分怎麼都無法圓滿一樣?”
柏敬原讚賞地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能明白。確實,雖然很多人說藝術是沒有滿分的,但我一直認為藝術家可以是滿分的!而我,就應該在那個滿分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