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谷內,藥仙垂著眸子,神色凝重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大徒弟,“如何賣出去的?”
“前幾月有人尋到醫館,小師弟不在,我便出面去接了,那人言說是墨竹讓他來的,要買攝魂散,我想,既然是墨竹的人,自然可以賣給他,便賣了一瓶給他。”大師兄低沉的嗓音,頹廢地說道。
聽到墨竹的名字,肖文傑挑了挑眉頭,“莫不是墨竹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問的隨意,藥仙顧玄眾人也未在意。
“墨竹的師父與我師父是好友,他們以前也住在這連雲山內,只後來他師父不在了,他便回了他父母那裡,已經好多年了。”齊昆並不知墨竹便是現在的萬神殿君上,只實事求是的為高文傑解惑。
“原來如此!”
原來萬神殿以前的君上是墨竹的父母,難怪他能坐上萬神殿君上的位置。
肖文傑垂著眸子,神色莫名起來。
她來運城尋藥仙谷大概也是墨竹告訴她的吧!若不然,她又如何知道去那裡能尋到藥仙谷。
那日那樣說她,太不應該了。
京都,黎君昭今晨接到羅媛的帖子,請她去城外莊子,有事與她商量,她被弄的一頭霧水,自己與她並無太多交集,會有何事呢?
雖想的多,卻還是急急起了床。
冬至端來洗漱用具,春分拿著衣裙鞋襪,緩緩走進內室。
幾人見黎君昭有急事,便紛紛跑來伺候她穿衣洗漱。
“小姐,你莫要急,那邊來人說也不是大事,就是學你敘舊。”冬至見她如此急切,只得勸慰下來。
聽了這話,黎君昭疑惑更甚了,自己與羅媛實在沒有什麼舊情需要敘啊!
雖疑惑,卻也簡單吃過早膳,便去與母親請安,順便將這事說了下。
楊氏斜靠在軟煙羅錦榻上,見了女兒,便扶著丫頭的手,坐直了身子,面露微笑地看著女兒緩步走近。
“孃親,昨夜可睡得好?”黎君昭見她面色紅潤,精神也足,便輕聲問道。
“嗯,昭兒今日為何起的這麼早,你爹去上朝,走的早,我便也起了,躺著也睡不著。”楊氏問了黎君昭,又接著說道。
“女兒收到安寧侯府家的帖子,約女兒去城外莊子上玩,便起的早了些。”黎君昭笑著回道。
卻沒想到楊氏聽了這話,竟二話沒說,直接同意了,“既如此,你便去吧,只在城外,你路上需謹慎些,近日太后那邊不太平,莫要入了別人的陷阱。”
“太后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黎君昭疑惑地問道。
“仲秋宮宴後,太后便有些不好,也不讓各府女眷進宮問安,現在不知到底出了何事。”楊氏揚起手,揉了揉額角,就這麼坐了會,她便覺得有些疲憊。
黎君昭見她面露疲乏之色,便起身走到她身旁,給她揉了揉額角,“孃親,女兒出去闖蕩之前,走的路長些,便累的氣喘吁吁,可是在外面混了一陣子,現在就是連著奔跑一日一夜,亦無累的感覺。”
“你連著奔了一日一夜?”沒想到這麼一句話,竟然會讓楊氏起疑心。
黎君昭吐了吐舌頭,“女兒上次惹到肖麟,又不想讓他發現,便跑了出去,被他的人追了一日一夜。”
楊氏聽了這話,臉色變得煞白,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真的太兇險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出去了。”
“孃親莫要擔心,女兒今時不同往日,一般人根本不是女兒的對手。”黎君昭拍著胸口對她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