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麟千算萬算,未算到,此事竟被郭凌聽到了,還在他瘋了的情況下說了出來。
黎君昭幾人聽到此,皆一臉震驚,肖麟怎麼說也是晉國皇親貴胄,卻勾結異國攻打晉國,此乃通敵賣國之人,罪不容誅!
正在這時,一支穿雲箭,夾裹著森森寒意,向著郭凌而來,肖文傑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抓在手中,第二支箭緊隨其後,黎君昭飛身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圈,接住第二支箭,幾人將郭凌圍在中間,黎君昭飛身向著發射箭矢的方向去,卻見那裡已無人在。
“可惜被他跑了。”黎君昭回身飛回房間。
寅時正,幾人正是神思疲憊時,黎君昭被門外輕微響動驚醒過來。
她拍了拍肖文傑,抬手指了指,肖文傑瞭然地點了點頭。
不多會,紀中手拿著長劍,跟著肖文傑身後走了進來。
“各位,今夜府中來了些不速之客,擾了各位休息了。”紀中滿臉歉意地說道。
“紀門主多慮了,來者本就奔著我們而來,既然已將孫翔送了回來,我們也該告辭了,明日一早,我們便要起身回去了。”黎君昭知曉紀中的打算,也不想搭理他,任由肖文傑與他寒暄。
“哎,本想留你們多住些日子,卻沒想到出了這麼多事。”紀中哀嘆了口氣,似真心不捨。
看的黎君昭心中鄙夷萬分,“那就不用了,你們這倉山派確實也不好玩,還是京都好玩。”
這語氣,這話說的紀中略有些尷尬,卻還是強笑道,“真是對不住幾位了。”
若是下午,紀中還想與他們幾人拼上一拼,可是郭正父子功夫本就不弱,跟著的慶王爺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燈,卻被他們三兩下便解決了,只留下一個瘋癲的郭凌。
天亮時,黎君昭幾人牽著馬兒正要往外走,那知門口被人擋住了。
紀雪一臉不忿的堵著幾人,似要為孫翔討個說法。
黎君昭微笑著點頭道,“你確定要討說法?”
紀雪滿臉堅毅的點頭。
黎君昭已覺得自己用光了所有耐心,她抬起頭,舉起馬鞭,向著紀雪打了過去,那馬鞭內勁十足,紀雪已被她說打便打的性子驚到了,眼見著鞭子快要落到她身上了。
肖文傑幾人皆冷眼旁觀著,她絕望的閉上雙眼,就在這時,鞭子被突然闖入的紀中影接了下來。
紀中只覺得手上的鞭子似燒紅的鐵般,疼的他齜牙咧嘴,滿臉冒汗,“諸位,手下留情。”
“爹,不用求他們,他們都是壞人。”紀雪跳起腳來,嚷嚷著。
“閉嘴,你給我滾回去。”紀中臉色蒼白地吼道。
“各位,求你們放過她一次。”紀中神色複雜,滿臉祈求地說道。
“紀中,今日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執迷不悟,仍舊幫著肖麟,明日便是倉山派的滅頂之災,你想清楚。”肖文傑來不及攔,黎君昭便厲聲道。
她早已受不了,這人真真虛偽,可是想到倉山派,門人眾多,若因著他們幾人,便被滅口的滿門,實在可憐。
“你……你們知,知道了?”紀中滿臉驚駭,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地問道。
“哼,何止知道,昨夜的事,本王暫且放你一馬,若是執迷不悟,下次倉山派便留不住了,你真當肖麟能護著你們?”肖文傑不想黎君昭做出頭鳥,只好神色冷厲地接過去。
“康王爺,實在不是我們想,慶王爺派了人,若是不歸順他,遲早會被處死。”紀中跪在地上,聲淚涕下地說道。
“你放心吧!太后已堅持不住了,你們只要虛與委蛇,待塵埃落定,自然能保你們倉山派滿門。”肖文傑拉起紀中,和顏悅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