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飛逸早就已經把阮煙蘿當成是自己最親近之人,自然不可能在她面前藏著去遮掩了。
他嘆了一口氣道:“還是神廟的事,朝中一半的大臣都不願意拆掉神廟,這讓陛下也很為難。”
“神廟可以拆。”阮煙蘿早就看不順眼那尊長得又醜又老的神像,換了剛剛好。
像她這樣貌美的神獸怎麼可能被那樣去褻瀆?
“你也覺得可以拆?”沐飛逸表情狐疑的看向她。
“我是覺得吧,那個神廟裡供奉的未必是貔貅。”
“哦?何出此言?”
“為何人們都覺得貔貅一定要是男子呢?”阮煙蘿只差把正確答案都告訴沐飛逸了。
說的這樣明顯,他應該能知曉一些吧?她在心中這般想到。
沐飛逸蹙眉:“你覺得神像雕刻錯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阮煙蘿輕拍了一下手,“這世間上的神啊,那都是有永珍的,貔貅聚財聚運氣,乃是祥瑞的象徵,你還不如直接把真身雕刻在上面更加虔誠一些,還有就是,就算如此虔誠也未必能得到庇佑。”
把她雕刻成這樣一副鬼樣子,能得到庇佑才有鬼呢。
不僅僅是她醜,白澤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阮煙蘿只不過司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沐飛逸聽的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這些都無所謂。
“王爺,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的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阮煙蘿柔著聲音對沐飛逸道。
沐飛逸卻點頭:“本王倒是覺得你方才說的話有點意思。”
“什麼?”
“明日本王就去請旨,讓陛下重新考慮一下神廟修葺的事,就依照你說的建造貔貅大神的真身吧。”
“王爺。”阮煙蘿直接給沐飛逸伸出大拇指,“厲害啊,倘若陛下能聽你的,我一定保佑沐國。”
“嗯?你方才說的是什麼?”沐飛逸目光之中帶著困惑,看向阮煙蘿。
阮煙蘿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她方才似乎說錯了,差點把自己真身都給暴露在沐飛逸的面前。
“沒有。”她連忙道,“你剛回來應該餓了吧?我讓春桃準備了烤全羊你要不要吃一點?我們可以再溫一壺酒,談談天說說地。”
“你腹中可有點墨?”沐飛逸頗有些無奈的看向她。
每次說要吟詩作對,但阮煙蘿明顯都是興致缺缺,或者根本就說不出精妙絕倫的詩句來。
之前還有人稱阮煙蘿是才女,沐飛逸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才女還是不是才女其實在他心目中也沒有那麼重要,阮煙蘿是何人,對他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是他心中記掛的那個女子。
“你就是偷偷想喝酒。”沐飛逸直接戳破。
阮煙蘿卻也沒有扭捏,爽朗的笑了幾聲:“這都被你發現了。”
“酒可以喝,不過酒喝多了傷身,你只可以喝一點點知道嗎?”沐飛逸提醒道。
他倒不是擔心阮煙蘿忽然發酒瘋,只是覺得身為王妃也該有一點王妃的樣子才行,決不能貪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