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王府,阮煙蘿特意讓春桃找了一個上好的檀木盒子,又放上一塊絲綢和絨布,這才把摺扇小心翼翼放進去。
摺扇是蕭箬的貼身之物,阮煙蘿知道要避嫌,自然不可能把男子貼身之物戴在身上,但是又不能隨意的丟棄,只能先把摺扇儲存好,找個地方好好的放著,等到什麼時候蕭箬回來了,再歸還。
“王爺回來了。”春桃興沖沖的和阮煙蘿說,“還把小少爺也帶過來了呢。”
“小少爺??”一時之間,阮煙蘿還沒轉過彎來。
“就是思栐少爺呀。”
要不是春桃提起來,阮煙蘿真的快把阮思栐給忘記了。
先前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將軍府中,阮思栐被阮煙柔當成是替罪羔羊給推出來。
“快讓思栐過來,我都好久沒有瞧見他了,心裡面想的緊呢。”阮煙蘿連忙讓春桃把阮思栐找來。
“姐姐。”一些日子沒有見了,阮思栐看上去比原先高了許多,不過臉上依舊是尚未脫去的稚嫩,那雙清澈的眸子無比羞澀的看向阮煙蘿,似乎是想要靠近,但是又礙於身份禮數不敢這麼做。
阮煙蘿才顧不上那些許,朝著他招手:“思栐,你怎麼在那裡站著呢?快到姐姐這邊來。”
一聲姐姐,思栐的身子顫慄了一下,徑直撲到她身前。
“姐,我可想你了,你怎麼都不回家看看我們呢?”阮思栐哭哭啼啼,一點都不像是個男子漢。
“別哭了,都多大的人,怎麼還在那裡掉眼淚??”阮煙蘿細緻替阮思栐擦掉臉頰上的眼淚,又給他遞了一塊糖,“吃這個吧。”
糖是蕭箬送的,乃是梁國的特產,平日裡有人想吃還吃不著。
阮思栐這才停止了哭泣,接過阮煙蘿遞過來那塊糖果放入口中。
糖果很甜,還帶著水果的芬芳,入口就化了味道特別的好,吃了一塊之後,阮思栐還想吃,眼睛往盤子裡掃了掃。
阮煙蘿一眼就瞧出來著小子嘴饞了,直接把整個盤子全都送到他面前:“喜歡吃的話都給你。”
“謝謝姐。”
“家裡那邊可好?”阮煙蘿神色稍稍暗淡了一些,“爹怎麼樣?”
阮煙柔自從被移交到衙門審理之後,阮煙蘿便沒有再管過此事,聽春桃說起過好幾次,說蘇芸艾每日都來王府門口跪著,求見她還有沐飛逸,就是想要給阮煙柔求情。
這是阮煙柔欠已故那位阮小姐的,她理應當要受著,哪怕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阮家那些人,除了弟弟阮思栐還有爹爹阮子義她UI庇護著,其他人都算個屁。
“家裡不好。”阮思栐剛剛吃了一塊糖,又在那唉聲嘆氣道,“爹還在外面帶兵打仗,姐姐還在牢裡面關著呢,娘現在也病了,請了好幾個大夫去看都沒有起色,所以家裡的婆子讓我過來請姐姐回去給娘看看。”
原來阮思栐這次過來並不單單只是來看她的,首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蘇芸艾,還有可能是為了阮煙柔。
這個傻弟弟,又被人當槍使,利用了還完全不知情呢。
阮煙蘿嘖嘖兩聲,無奈的搖搖頭。
阮思栐不明所以:“姐,你怎麼了?”
她唇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沒什麼呢,就是想到一些過往罷了,”
“姐,那你會去嗎??”阮思栐一臉期盼的看向阮煙蘿,似乎是在等她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