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男子結完毒,阮煙蘿提著的心才總算是鬆開了。
她看向男子,有些抱怨的對他說:“蕭箬,我想你也是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何為輕何為重,為何你都分辨不出來呢?”
蕭箬則回她:“輕重緩急,自然在我心中。”
“你最近過的如何?”男子又問她。
阮煙蘿勾唇一笑:“挺好的,飛逸他待我極好。”說罷,還撫了撫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似乎是在告訴蕭箬她現在過的真的很不錯。
蕭箬卻是不信的:“倘若真的好,為何你會被困在皇宮裡?若不是有探子稟告,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沒想到皇宮裡還有你的探子。”阮煙蘿緩緩開口道,“皇子你的眼目已經可謂是遍佈全國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嘲弄我嗎?”
“沒有,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你為何要救我出來呢?”
“方才不是說了,有利可圖,原本是想要拿你來做人質的,可是出了良辰的事情,人質肯定是做不了了,既然做不了人質,那還是跟以前一樣你我做個朋友吧,你覺得如何呢?”
“真的有想過拿我作為人質嗎?”阮煙蘿那雙漆黑的眸子直接就對上了蕭箬的眼瞳,看著她那雙明媚若星燦的雙眸,蕭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當如何回答她才好了。
還好這個時候,傾羽的聲音忽然響起:“主子,剛剛良辰又吐血了。”
因為傾羽的話,阮煙蘿和蕭箬的視線同時都被傾羽給吸引過去了。
蕭箬直接上前,撩開了馬車的林子:“不必找地方了,直接就地停下,然後把他抬進車裡。”
“煙蘿,你有帶療傷的藥嗎?”
阮煙蘿搖搖頭:“自然是沒有的,只能先用銀針將其筋脈封住,我這裡有解毒丸可以暫時緩解一下,不過還有幾種藥材需要尋過來。”
“可是這裡方圓百里都鳥無人煙,到底該去什麼地方尋找呢?”傾羽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著急。
阮煙蘿穩住他的心態:“越是荒蕪的地方,越有珍貴的藥材,我方才看了一下,這周圍應該有我想要的藥草,一會我把它們畫下來,你們去找。”
“我們一共就三個人,一個已經受了傷,主子更加不可能去尋找,我一人應當如何找呢?”傾羽現在對阮煙蘿是沒有多大好感的,礙於蕭箬的面子這才會同她多說兩句話。
倘若沒有蕭箬在,他恐怕都不想和她說上一句話。
在傾羽看來,阮煙蘿就是個禍害,沒有她的話,主子根本不會這樣搖擺不決,梁國的國君肯定也非他莫屬,就是因為知道阮煙蘿有難,蕭箬這才帶著他們二人偷偷潛入進來。
什麼拿來做人質,那不過就是說給阮煙蘿聽的,蕭箬只是不想增加她的負罪感,同時也不想叫他為難罷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了?”阮煙蘿冷冷說道,“且不說我現在懷著身孕不方便,就算真的方便你們會放我離去嗎?難道就不怕我有去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