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蘿冷眸看向這二人,忽然搖搖頭,目光有些悲憫。
該說這些人從骨子裡就是壞的呢,還是應該說他們目光短淺。
在此之前,阮煙蘿對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心存感恩的,也曾想著日後和沐飛逸重聚了之後會讓他差人過來提攜一下這對夫妻,不管怎麼說,這對夫妻也是在她最為危難的時候伸出過援手的。
可是現在,阮煙蘿恨不得直接把他們抽筋扒皮。
一聲一聲說她是寡婦,豈不是在詛咒她家相公?要知道沐飛逸在邊疆好好的呢,他又怎麼可能會死。
“你們,該死!”她薄唇輕啟,傾吐出話語來。
“死?我們不想死,不想死。”
“你這兩個狗東西,為了一些銀兩居然使出這樣的伎倆來誆騙我們!”
“就是,該死!”男子厲聲道。
說著就要拔出放在桌上的長劍,更是想這樣一劍就刺過去。
尚未刺過去之時,就被阮煙蘿伸手給擋住了。
阮煙蘿開口道:“他們中了毒活不長了,這世上只要沒有我的解藥最後就會毒發而亡,所以不用動手。”
“娘娘饒命,看在老婦人替你生產的份上,今日這事就當成是誤會吧。”
“是啊,這兩日,我們都將娘娘當做是親閨女一樣的疼愛著,更是不吝嗇的把家裡面的雞都宰了,只是想要給你補補身子,我們就算有錯,也錯不至死啊。”
“那些不過是因為你們貪財罷了,若不是我給的那些銀兩,你們會這樣做嗎?”這個時候,阮煙蘿已經完全的看透此二人陰險的本質了,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心軟。
如果說是誤入歧途,倒還有機會能拉回來,但是碰上這樣的人是根本做不到的,因為他們的心都已經壞透了!
若是今日姑息的話,以後肯定還會惹新的麻煩出來。
所以為了不惹麻煩,阮煙蘿還是準備心狠一點。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留在此處了,很快便收拾行囊,帶著糰子離開。
而那二人也作為護衛跟著阮煙蘿一起離開,在離開的路上,阮煙蘿開口詢問:“現在世道如何?”
“回娘娘的話,王爺已經帶兵攻打回去了,因為狗皇帝太過於昏庸,很多城池的守衛將領直接選擇了投降,倘若沒有估計錯誤,現在應該已經快到皇城了。”
“你們可知道這裡去皇城要多久?”
“最快的話也要七日。”
“好,那便快馬加鞭過去。”
她忽然之間改變了注意,不準備再等饕餮了,阮煙蘿要帶著糰子去找他的爹爹。
她先讓那二人在附近的市集給她買了一些換洗的衣物,為了能更方便在路上行走而不會招惹麻煩,她以男裝打扮示人,而糰子則被放進了一個簍子裡,由二人輪流揹著。
路上熟悉了一陣,阮煙蘿方才知道此二人的身份。
他們一個叫方乾,一個叫馬忠義,以前皆為高官之子,本來應該平步青雲的,就因為父親太過於正值而直接被皇帝給貶到了鄉下解甲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