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清憐發了怒,在一旁的侍衛還有丫鬟也都跪在地上。
冷清憐怒聲呵斥道:“飛逸,你糊塗啊,煙蘿她也是哀家的兒媳,雖然哀家對她嚴苛了一些,但哀家也是關心她的,到了現在你都還準備繼續瞞著不告訴哀家嗎?好,你若是不說那哀家就去皇宮進宮面聖。”
“母妃,你進宮作甚?”沐飛逸已經被阮煙蘿的事情攪的心緒不寧頭疼不已,沒想到自己親孃冒出來還要在這裡添亂。
本來就已經是一團亂麻,又怎麼可能再繼續亂糟糟下去。
沐飛逸只能對周圍的丫鬟還有小廝道:“你們都先退下去。”
丫鬟們立刻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丫鬟退離之後,沐飛逸給冷清憐使了一個眼色。
畢竟是母子,母子連心,冷清憐立刻明白了沐飛逸的意思,她走上前,俯身:“你說吧,不管是什麼事哀家都能扛下去的。”
“兒臣懷疑,煙蘿是被人施咒。”
“為何這樣說?”冷清憐臉色驟然一遍,“這事宮裡的那些娘娘最會耍這種手段了,煙蘿又不是宮中的嬪妃,為何會有人給她施咒。”
“母妃您既然這樣說,應該也知曉這厭勝之術吧?”沐飛逸一語道破。
冷清憐緩緩點頭:“哀家的確是聽過,之前在宮裡伺候陛下的時候也有一些心術不正的宮人這樣做過,不過這種事情乃是有違天道倫常的,難道說是陛下覺得你過於出頭拔尖了,所以才這樣懲戒與你嗎?”
“此事,應當同陛下無關吧。”沐飛逸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麼無關了?”冷清憐的聲音忽然就拔高了幾個度,“你別忘了,在眾多的王爺之中,只有你的能力最為出挑,原先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太露鋒芒你非不聽,非要代替那皇帝守住江山,皇帝肯定都是多疑的,還有先前兩日哀家聽說上官煙紫舉報煙蘿是前朝的公主?”
“此事已經是塵埃落定了。”沐飛逸眼皮一跳,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但也許是怕自己孃親擔心,所以才勉強找了一個理由道,“煙蘿自己也拿出了證據,她並非是前朝的公主,而是出自蓬萊。”
“那這些話,你信嗎?”冷清憐又反問沐飛逸,“你別扯別人,哀家就問你自己一句,你信不信。”
“母妃。”
“反正這一樁樁一件件,哀家覺得都跟皇帝脫離不了關係,煙蘿在王府裡待著危險,你儘快安排她離開王府的好,也不要把她安排在沐王府範圍內的宅子裡,首要目的是要保證她的安全,至於你方才說施咒一事,哀家準備進宮一趟。”
聽冷清憐的意思,似乎是想要進宮和皇帝理論去了。
沐飛逸連忙制止道:“母妃,這萬萬不可,若是依照你所言這一切都是皇兄所為,你進宮不是更危險了嗎?”
“本宮乃是太妃,他就算是天子也不可能當眾處決了太妃吧?飛逸,你莫要再猶豫了,事情就這麼辦,哀家這就入宮,你趁著哀家入宮的時候趕緊帶煙蘿走。”
沐飛逸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冷清憐以眼神阻止了。
沐飛逸其實也很清楚,冷清憐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有道理的,而且就目前來說,也是唯一能夠解救阮煙蘿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