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蘿搖搖頭:“只要是你的一片心意,肯定是極其美味的。”
“那你在此等等,本王這就去準備。”沐飛逸很快站起身,準備朝著寢殿外走去,剛走到寢殿門口,像是忽然之間又想起了什麼一般,沐飛逸又回頭看向阮煙蘿:“煙蘿你先乖乖的好好歇息一會,等會粥熬好了本王就給你送過來,先睡一覺吧。”
“好,那我先休息一會兒。”阮煙蘿還是那一副嫻靜又平靜的模樣。
誰知道,沐飛逸的前腳才剛剛離開,阮煙蘿便緊緊的抓著身邊能夠抓住的所有東西。
胃裡面翻江倒海,疼痛讓她四肢百骸都彷彿有針在那裡不斷的扎著。
劇烈的疼痛下,阮煙蘿連坐在那裡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終於,阮煙蘿喉嚨裡襲來了一陣猩甜,她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猩紅色的血。
猩紅色的血落在床榻之上,還有一些順著緩緩滑落,滴落在地上。
“春桃,春桃。”阮煙蘿強撐著最後一點點力氣喊道。
春桃很快走進來,剛剛想喊一聲娘娘您尋奴婢有什麼事的時候,就看見阮煙蘿的被褥上全都是血跡,當場嚇得春桃整個人癱軟的倒在地上
阮煙見無比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嚇得倒地的丫鬟,聲音微微顫抖的說:“春桃,你過來。”
春桃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她踉蹌著走到阮煙蘿身旁,慌慌張張的問她:“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啊,您怎麼吐血了?不是身子都好些了嗎?”
“你把門關上。”阮煙蘿叮囑她,“去給我抓一些藥,然後熬好,記著這些事情絕對不能告訴飛逸,也不能讓他知道,你明白嗎?”
“奴婢謹遵娘娘的旨意。”春桃真的是快要被阮煙蘿給嚇死了,像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得告訴沐飛逸一聲啊,但是主子不願意說,做奴婢的肯定也不能自作主張。
春桃只能慌張的按照阮煙蘿說的去做,去給她抓藥熬藥。
好不容易熬好藥,她顫抖的將藥碗送到阮煙蘿的手中。
“娘娘,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告訴王爺的話,總可以跟奴婢說說吧,奴婢是您最親近之人了,保證不會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奴婢只是想著應該如何幫助娘娘才好。”說這個話的時候,春桃是實在沒有控制住,一直在那裡掉眼淚。
阮煙蘿提醒她:“不要哭,沒有什麼好哭的。”她說,“我這是被人施咒了。”
“施咒?”
“被人行了巫蠱之術。”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剛剛讓春桃熬的藥並非是給她自己喝的,而是給腹中的胎兒,由始至終,阮煙蘿都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只是怕孩子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