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飛逸陪著阮煙蘿躺下,又幫她把被褥往上提了提,可能是怕傷著腹中的孩兒,他故意弓著身子靠在那。
“王爺,近日陛下那邊都沒有什麼新的任務嗎?”雖說女子不得妄議朝政,但阮煙蘿不一般,她會直接問,沐飛逸也會回答。
“安排了,過兩日就要去重新修繕神廟。”
“那您的將軍職位?”
“由他人暫代了。”說到這裡,沐飛逸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王爺,臣妾有話想要同您說?”原本躺著的女子忽然坐起身,那雙眸子定定看向他,眸中似有流光閃過。
看她說話如此正式,沐飛逸頓時笑了:“王妃何時說話這般正經了?你我之間大可不必如此的。”
“王爺,您能先聽聽臣妾說的嗎?”
“好,你說吧本王聽著。”
“王爺最近日子過的安逸,可是忘了初衷?”她攥緊了被褥,故意讓自己看上去很是平靜。
沐飛逸愕然,他的確是太安逸了,有美人陪伴在身側,皇帝對他也不錯,在練兵和習武方面就有些懈怠了。
而且最近,官家和沐王府走動的也很多,經常會有人送禮給沐王府,很多貴重的沐飛逸是都讓人給退回去了,就剩下了一些不太貴重的小物件。
“本王沒有忘記。”
“王爺應當以江山社稷為重,現在內憂外患,民不聊生,王爺您應該要為大局考慮,我爹爹最近也被削了權勢,卸去了大將軍的職位,臣妾是覺得,王爺應當要在這個時候培植自己的勢力才行。”
在夢中,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幻境之中,阮煙蘿已經看的很透徹也想的很清楚了,她要給沐飛逸造勢,不能讓他被削弱了權勢,最後只剩下一個王爺的頭銜閒散在家中。
沐國早就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被他人所取代,而他真正需要的就是其他力量的支援。
“臣妾認為,王爺應當納妾了。”
“荒謬!”沐飛逸從床榻上起身,重重一甩袖子,冷聲道,“此話,你莫要再說了。”
“臣妾孃家已經沒有辦法再給王爺錦上添花,這一點王爺您不是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嗎?納妾,或者是另外立王妃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阮煙蘿還想繼續說,可是卻又被沐飛逸給打斷了。
“王妃好生養著,本王先行離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阮煙蘿的寢殿。
沐飛逸離開後,阮煙蘿低下頭,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痛聲的喃喃自語:“這樣,他才不會變成階下之囚,也不會失去自由,孩兒,你覺得你的父王會聽我的話嗎?”
腹中的孩兒也很是有靈性,在阮煙蘿開口後,她的肚子就輕輕動了一下。
阮煙蘿大喜,纖細的指尖輕輕觸上隆起的小腹,忽然又落下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