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外,男子身上披著厚厚的皮裘,鬢角還有烏黑的髮絲上都沾著斑白的雪。
可以看的出來,他對阮煙蘿很是著急,臉上都掛著很明顯的憔悴,眼睛裡更是充滿了紅血絲。
“煙蘿,你如何了?”沐飛逸快步朝著她走去,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要把她所有的一切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留一絲紕漏。
阮煙蘿剛想給沐飛逸作揖,就被他給攔下了:“你這是做什麼,本王早就說過的,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煙蘿你怎麼樣?那歹人可有傷害你?”
他是真的恨啊,為什麼自己要獨自去平陽王府赴宴,倘若沒有過去赴宴的話,今日的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阮煙蘿也不會被昭華劫持,差點連命都丟了。
還好她是被找回來了,如果沒有找到,如果找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些想法都過於可怕了,他根本就不敢繼續深入的往下去想。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人心中愉悅,可是也充滿著害怕,沐飛逸緊緊的抱住了阮煙蘿,生怕她又一不小心的丟了。
阮煙蘿輕輕拍了拍沐飛逸的後背說道:“飛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本王是不會輕饒她的。”沐飛逸又仔細的檢查了阮煙蘿的身體,發現只有脖頸還有手腕處有幾處擦傷,並不是很嚴重的時候,沐飛逸卻還是顯得很擔憂。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當初好好看著護著阮煙蘿的話,阮煙蘿又怎麼可能會遭這樣的罪呢?
“你知道昭華怎麼樣了?”
“不知道,還沒有時間去管過,等我們回去,本王要親自去王府找王兄要個說法。”
“王爺,其實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臣妾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
“那不行,你是本王最重視且珍視之人,如果今日之時就這樣草草了結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你可以隨意的欺負揉捏?”
反正這一回,就算阮煙蘿真的一丁點事情都沒有,身上也沒有傷,沐飛逸也絕對會去找平陽王算賬的。
“其實這件事,幕後還有人在那裡操作。”沐飛逸一定想要替她討回公道,阮煙蘿心中自然也是很歡喜的,她就把心中所想和沐飛逸說了。
沒想到,說完,男子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陰沉,就像是馬上要下雨的天一般。
“真的是豈有此理。”沐飛逸冷然道,“本王是看在宰相的面子上才沒有和上官煙紫計較,她居然敢幾次三番的找你的麻煩,這次還動了殺機?”
“玄昱。”沐飛逸又朝著洞穴外喊了一聲。
玄昱立刻走進來,抱拳且恭敬道:“王爺,您找屬下。”
“去查,好好查查上官家的事,這次本王一定要叫他滿門都不得安寧。”
“屬下馬上就去查。”
“等等。”玄昱剛要走,阮煙蘿就動手拍了沐飛逸一下,同時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淺笑,“王爺你啊,有一點始終是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