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蘿也沒有太過嚴肅的去罵春桃,叮囑了幾句後,就和春桃一塊坐馬車去將軍府。
時隔數日未來,將軍府門口懸掛著兩個大大的白色燈籠,周圍更是掛上了一層白色的圍帳,看著就讓人心裡頭發酸。
可能是怕阮煙蘿心裡頭難過,春桃私下瞧了她好幾眼:“娘娘,你如果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先跟奴婢說,可千萬不要強撐著了。”
阮煙蘿點頭道:“本宮知曉的,進去吧。”
走到前廳,前廳已經佈置成了靈堂。
阮煙蘿看見好些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坐在棺材前面,失聲痛哭。
看阮煙蘿一臉迷茫且有些吃驚的表情,春桃又提醒道:“娘娘,這二位乃是娘娘的姐姐。”
阮煙蘿吃驚:“不是說本宮乃是獨女嗎?”
“並非是獨女,而是長女,這二位都是庶出的。”春桃又耐著性質給阮煙蘿解釋。
解釋了一番之後,阮煙蘿這才明白。
原本以為阮子義和別的男子不一樣,獨寵蘇芸艾一人,但實際上,他和那些尋常的普通男子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
只不過納妾是納在外頭的,跟別的大人六七房小妾相比較,阮子義已經能夠算的上是情深意切的男子了。
“這位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他們一直都住在外頭,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和娘娘您見面的次數特別的少,娘娘您不記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春桃又指著兩名年齡稍長一些,瞧著卻風韻猶存的女子說道。
可能是聽見了春桃的聲音,那兩名女子抬起頭,朝著阮煙蘿看過來。
阮煙蘿下意識的朝著她們點了點頭,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子這就起身,快步走到阮煙蘿的身邊:“娘娘,還請娘娘替我們做主。”
“有何事需要做主?不要著急,慢慢的說。”阮煙蘿並未訓斥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神情,反倒是極其溫柔的開口。
“如今夫人已經仙逝了,老爺一人在府中難免會很寂寞,妾二人斗膽,希望娘娘能跟老爺說一下,讓妾回將軍府照顧。”
“是啊是啊,老爺現在年紀也大了,妾們擔心老爺也觸景生情,一個人在這裡憋出問題來,那可如何是好呀。”另外一名妾室也附和著說。
她們說的,也正是阮煙蘿所擔心的。
阮子義和蘇芸艾的感情向來都很好,還有阮思栐,那可是阮家唯一的嫡長子啊,喪妻喪子之痛,這該是多麼難受的事情。
“嬌嬌和豔豔現在也已經快到了可以適婚的年紀,也想要在老爺的身邊多陪伴兩年,不知娘娘可否應允?”
“嬌嬌豔豔,你們還不快過來見過娘娘。”隨著兩位妾室的話音落下,那兩名穿著孝服的女子立刻朝著阮煙蘿走來。
“嬌嬌見過妹妹。”
“妹妹,你都好些日子沒有來了,我們都不知道應該同誰說,這裡夜裡好冷,好陰森,讓人心中止不住的害怕。”
這兩名妙齡的女子性格迥異,一人溫柔一人卻是牙尖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