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有些麻煩了,一面是冷清憐身邊的老嬤嬤,一面是和他恩愛的阮煙蘿,似乎不論哪個都得罪不了。
尤其是阮煙蘿,她現在已經時不時的看向沐飛逸,似乎隨時都會開口。
男人輕咳一聲:“這事,是桂嬤嬤的問題。”
“王爺,老奴這些年為了王府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王爺您這樣說,不是要傷了老奴的心嗎?”桂嬤嬤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跪的那個乾脆利落,阮煙蘿一看就知道,這個老奴婢是跪習慣了,每次都用這種方式。
桂嬤嬤當著沐飛逸和阮煙蘿的面下跪,阮煙蘿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很快又把視線從桂嬤嬤的身上移開。
“桂嬤嬤,你敢說夏雪沒有刁難過本宮嗎?她難道就沒有阻攔本宮出去過?”
“娘娘您懷有身孕,本來就應該在王府內靜養的,哪有成天往外跑的?”
“那依照你的意思,本宮這十個月都要在寢宮內一步都不能邁出去了?”
“正是如此,旁人都能忍得,為何就娘娘忍不了?”桂嬤嬤心直口快,在阮煙蘿開口了之後立刻快速的回答。
說完,冷清憐忽然嘆了一口氣。
出了沐飛逸之外,其他人都不明白為何冷清憐忽然要嘆氣。
桂嬤嬤還以為冷清憐是在心疼她呢,又昂首挺胸繼續咄咄逼人道:“王爺,今日王爺您在此,老奴還真想請王爺給老奴還有我們這些奴婢討回個公道了,雖然娘娘地位很崇高,可難道王爺不覺得,這樣一味的縱容著娘娘有些不太妥當嗎?娘娘是主子,身份高,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難道就不是人了,身份卑賤了不成。”
“夠了。”冷清憐出言打斷了桂嬤嬤的話,“讓她多說兩句,你怎麼還說上癮頭了,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深究了,那個叫夏雪的丫頭就走了吧,在王府裡其實也不缺這麼一個伺候人的丫鬟。”
“太妃娘娘,您不是也覺得王妃經常出去,有傷風化嗎?”桂嬤嬤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說話說的著急了,反而直接往冷清憐的身上扯去。
如今就算是冷清憐想要出面去保她,那也是萬萬保不住的。
“桂嬤嬤,你口口聲聲說王妃有傷風俗,這話是你一個做奴婢的能說的?”沐飛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
這些個丫鬟奴才還有嬤嬤的,當真是一點都不把阮煙蘿放在眼裡,今日若是不好好的教訓一頓,以後還不是要反了天了?
沐飛逸看向冷清憐,冷清憐擺手道:“這件事哀家不管了,飛逸你覺得如何就如何吧。”
也不是她不管,而是桂嬤嬤現在飄的很,就連她也管不了了。
在親孃都鬆口了之後,沐飛逸對門口的護衛說:“桂嬤嬤對王妃不恭謹,出言侮辱,本來應該杖責的,念她年歲已高,直接驅逐出府吧。”
“王爺……王爺不可啊。”桂嬤嬤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著頭。
她本來以為有冷清憐護著,像阮煙蘿這樣的根本不用怕的,可是又如何能想得到,沐飛逸居然毫不留情面,直接就要把她從王府裡攆出去,這麼些年,哪怕是沒有功勞,桂嬤嬤也還是有苦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