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煙蘿並不知曉昭華說的君哥哥是誰,但是看她一片赤誠非君不嫁,心中就有些感動。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女子,昭華也是才認識的,如果這樣草率就答應下來,那不是有些太過於愚蠢了嗎?
她想了想之後對昭華說:“昭華,我很同情的遭遇,但既然連你父皇母后都讓你嫁的人,我覺得我無法去幹涉。”
方才還一臉明媚笑容的昭華聽到阮煙蘿這樣說,頓時就沉了臉:“皇嬸,你這是不打算幫我了?”
“不是不打算幫,而是根本就幫不了。”阮煙蘿剛想同她再解釋,就見原本跪在那的女子忽然就站起身,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那是我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至誠至信,可以為了愛情無所畏懼,原來你跟那些人都一樣。”
“我和你皇叔就是陛下下的旨意成婚的,在我和他成婚之前,我們二人都是不情願的,這點想必你作為皇室之人應該也很清楚吧?”
“我不知道,從未聽說過。”昭華神色一變,她忽然看向阮煙蘿問,“你也別整那些有的沒有的,阮煙蘿你就跟我說一句,這事到底幫忙還是不幫忙。”
女子的神色也頓時冷了下來,她感覺這小丫頭就是在利用剛剛一段時間的親密想要左右她的思想,連忙搖頭道:“不是不幫,是幫不了。”
“好,我這趟真的是白來了,也是瞎了眼,不應該想著你會跟我感同身受。”昭華忽然就怒了,她重重的推搡阮煙蘿一下。
年紀輕輕的小女子,推起人的力道也是很大的,且那個時候並沒有旁人在場,她重重一推,阮煙蘿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昭華回頭看了她一眼,看阮煙蘿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細密的汗珠也在同時出現在額頭上:“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若是你願意幫我,我也不會動手推你。”昭華甚至沒有上前去攙扶阮煙蘿,絲毫不顧情面,直接扭頭就跑。
待春桃回到寢殿之時,發現阮煙蘿就倒在地上,可把她的魂魄都給嚇沒了。
“娘娘,您這是怎的了?是誰把你推倒了。”春桃嚇的是心驚膽戰,連忙將阮煙蘿扶起來。
“奴婢現在就去請郎中過來。”她慌慌張張的又想趕緊去請郎中。
阮煙蘿卻制止:“不必,本宮開一個方子,你按照本宮所言去抓藥便可,只是被推倒了,還沒有傷到腹中的孩兒。”
倘若,這是兩個月之前,阮煙蘿胎還不穩的時候被這麼一推下,肯定孩子就沒了,萬幸的是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她又能運用元神來護住胎兒,自然就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春桃立刻按照方子去抓了藥,又給阮煙蘿煎藥。
這事,原本就寢殿內的幾人知曉,可是不知道怎的,忽然就傳到了太妃的耳朵裡。
太妃冷清憐親自過來看她,心疼的同時,還教育了阮煙蘿一番:“你瞧瞧你,也不是一個孩子了,為何做事情還如此魯莽呢?昭華是平陽王的嫡長女,平日就嬌慣的很,原本平陽王給她許了一門好親事,誰想到她卻看上了小官棺的一名樂手,你說一名低賤的奴僕,哪裡能和郡主相配?”
“原來是如此。”阮煙蘿驚的出了一身的汗,也多虧了她沒有站在昭華那邊,要是按照昭華的心思去把事情跟平陽王提了,那就真是要叫兩家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