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猩甜湧上咽喉,帕子上居然沾上了猩紅色的血跡。
放在還在一旁貼身伺候著的春桃見狀,嚇得臉色都白了。
春桃又哪裡會知道,阮煙蘿居然吐血了。
慌張的她連碗都不慎掉落在地上,裂成了細碎。
春桃捂著雙唇,聲音都是哽咽的,她想要幫阮煙蘿擦去嘴角上的血跡,可是以前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春桃雙腿發軟,整個人都是虛的。
“春桃。”女子原本猶如桃瓣一般嬌嫩的臉龐上露出了近乎嚴肅的神色,“今日之時,你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奴婢不知道。”
“你去酒樓請先生過來。”阮煙蘿又道。
“娘娘,還是稟明王爺吧,奴婢怕您有個什麼閃失,奴婢擔待不起啊。”
“你伺候本宮這麼久,本宮什麼病沒有治過?就這麼一點點小事,根本不需要請王爺回來,去把先生叫來,我有事情要同他商議。”阮煙蘿繼續道。
春桃只能眼中帶著淚,過去找饕餮。
饕餮一過來,看見阮煙蘿的那剎那,臉色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衣袖一揮,春桃就像是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於此同時,寢殿門口籠罩上了一層結界。
男子快步向前,神情幽暗又冰冷的看向女子的小腹。
良久後,他變幻出一顆紫色的藥丸遞給她:“吞了它。”
阮煙蘿盯著那顆藥丸出神,眼瞳裡帶著一絲困惑和不解:“這是何物?”
饕餮一向都很由著阮煙蘿的性子來,可是這一次,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讓你吃你便吃,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饕餮,你若是不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不會吃的。”直覺告訴阮煙蘿,這一粒藥丸肯定有問題。
“吃下它,能保你元神不散。”
“有後遺症嗎?”
阮煙蘿不相信,吃下這顆藥丸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會讓你腹中的胎兒消失罷了。”
只聽見啪嗒一聲,女子迅速將男子手掌上的紫色藥丸拍到地上。
“煙蘿,你也不小了,為何要這麼任性呢?你我是至親是好友,我又怎會欺騙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吐血?”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那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兒,就簡單一點說,它每天都在成長,但是她是在吸收你的元神,煙蘿你都不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驅動神力了嗎?而且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後面會越來越嚴重,隨著月份的增加,你會日漸消瘦,等到生下這個孩子時候,你會死的。”說到這裡,他已然是控制不住,聲音太高了好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