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饕餮恢復了神志之後,他緩緩弓了弓身子,朝著沐飛逸作揖道。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此時,他脖頸上正頂著一件異物,那東西硬邦邦冷冰冰的,著實讓人覺得難受。
饕餮用餘光瞥了一眼,是沐飛逸隨身佩戴的長劍。
如果沐飛逸在上前一寸,長劍會直接刺破他的喉嚨。
而他也感受到了,自男子身上透出的血腥味。
饕餮食人嗜血,可是眼前這男子給他的感覺比自己還要可怕。
難怪沐飛逸能很順利的破除饕餮設下的結界,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他並不知道,這一劍下去,自己的喉嚨到底會不會被刺穿,反正古往今來,還沒有一位上神是被區區凡人給殺死的。
“王爺是想要在大喜之日見血嗎?”饕餮語氣格外的溫和,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喉嚨被沐飛逸給一劍刺穿。
沐飛逸也有些奇怪,看向饕餮問道:“你不怕?”
饕餮勾了勾唇角:“草民和娘娘大小就認識了,比兄弟還要兄弟,再說了,草民只是娘娘請過來的廚子,因為害喜的緣故她吃不下別的廚子做的東西,這才吩咐王府的人請草民過來的。”
“害喜?”沐飛逸神色驟變,轉而看向阮煙蘿,“你有身孕了?”
阮煙蘿瞪了饕餮一眼,隨即點頭:“是,方才身子不適回來歇息一下,還以為是生病了,就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沒想到發現是有身孕了。”
“那可真是囍事一妝了。”沐飛逸高興的不得了,喜悅之情直接就浮現在了臉上。
他迅速抽回長劍,將阮煙蘿摟進懷中。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事先派人過來通傳一聲呢?害的本王差點就誤會了。”
縱使兩人的感情再好,這也完全不影響沐府逸那吃醋的性格。
他現在就在吃饕餮的飛醋,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一種。
阮煙蘿輕輕拍了拍饕餮的胸口,示意他平靜一些:“王爺,您就是脾氣急躁了一些,不過臣妾這樣也完全是根據王爺您來的啊。”
“根據本王?什麼意思?”
“王爺不是馬上就要和上官小姐成婚,你們也沒有事先將此事通知臣妾,那臣妾覺得懷孕一事本來也是一樁小事,根本就不需要稟告吧。”
“成婚?”沐飛逸立刻看向上官煙紫,冷聲開口,“怎麼回事?本王何時說過要娶你?”
上官煙紫落著淚“這些都是長輩們的意見,臣女也是無可奈何,是爹爹還有太妃娘娘定下的。”
饕餮就著這個時機,又開口道:“王爺可知道,等上官小姐進門之後,可是作為王妃的,而原本的王妃娘娘就變成妾了,那她肚子裡這個,就是庶出。”
“荒唐,這不可能!”沐飛逸厲聲道。“本王絕對不允許煙蘿變成側室。”
“來人。”他開口,“現在就把上官小姐送回去。”
說罷,沐飛逸又看向阮煙蘿:“煙蘿,你可願意陪同本王一道前往。”
“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