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肯說嗎??”沐飛逸的聲音聽上去愈發的寒冷了。
“玄昱。”他側身對身後站著的男子說,“把人帶上來。”
“是。”玄昱很快就推著一名約莫二十幾歲的男子上前。
在看清楚男子面容後,最後一絲血色從女子臉上褪去。
之前,還可以說抵死不承認,但是玄昱帶來這男子,卻把阮煙柔的謊言和偽裝一點一點的全部撕開。
她強撐著開口道:“這是何人?玄護衛,你不是應該保護王爺的安全嗎?為何總是要找些莫名其妙的人過來為難和誣陷本宮呢?”
“太妃娘娘,此人乃是阮側妃的心腹,這件事整個將軍府都知道,他一直在替阮煙柔辦事。”
“然後呢?”冷清憐有點沒有抓住重點。
“還不從實招來。”玄昱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男子噗通一聲就跪在冷清憐的面前。
“小的招……王妃成親當日,是小的在娘娘飲食之中下的毒,原本是想要毒死她,誰曾想到這女子命硬,居然沒有死,還把體內的餘毒都給逼乾淨了,小的因為事情敗露害怕所以辭去將軍府總管一職,回鄉下老家。”
“進忠,你怎可在此胡言亂語,汙衊本宮?”阮煙柔氣的牙齒打顫,原本烏黑柔順的長髮此刻卻顯得尤為凌亂。
“小的不敢,小的說的都是實話。”
“阮煙柔,你還有何話可說?”
“冤枉,臣妾沒有做過,是他受我姐姐的指使,是他胡亂栽贓陷害臣妾的。”阮煙柔一邊狡辯,一邊還不忘記和冷清憐解釋,“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啊,我從來都沒有傷害姐姐的心,兒臣一心只想要侍奉王爺身側。”
“這便是你殘害煙蘿的真正理由。”著玄色衣裳的男子冷著一張臉,眸中沒有半點情緒。
原本對於這女子,還存有一絲憐憫,覺得她也是一名愛而不得的可憐人,但是現在,證據確鑿,阮煙柔才是陷害阮煙蘿的那個人,她包藏禍心,三番兩次想要置親姐與死地,就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麼臉面留在王府中。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離開王府,要麼,本王把這件事上報給欽天監,讓他們來秉公處置,徹查到底!”
“王爺不要。”身著華服的女子就這樣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臣妾是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一切都不是臣妾的本心,還請王爺明鑑。”
“不必多言。”沐飛逸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再聽,“母妃,您認為如何?”
“此事交由你來辦,哀家累了。”冷清憐完全沒有想到,阮煙柔竟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子,連自己手足都不肯放過。
這種女子,若是繼續留在王府之中,也只會平添禍端。無論是因為自己考量還是為了沐飛逸,她都絕對留不得。
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正確的想法,冷清憐便不願再插手其中,她緩緩站起身,在嬤嬤的攙扶之下離開。
靠山離開後,阮煙柔意識到一件事,她真的完蛋了。
“念在你曾經為本王側妃的面子上,你速速離去,以後也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本王的側妃。”沐飛逸丟下一份休書。
原本阮煙蘿才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來的,要讓阮煙柔離開根本不需要休書,也不需要向皇帝稟告,沐飛逸這般,純粹是最後給阮煙柔留點顏面。
倘若阮煙柔清楚,理應當感激涕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