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籠罩在上空,只剩下一輪明月懸掛在那,透著月光,十幾匹馬逆流直上,馬蹄聲踏踏響起。
“跟的上嗎?”其中一匹馬在最前面飛馳著,忽然停下來,坐在馬背上的男子回頭看向另外一匹黑馬上那一抹瘦削嬌小的身影。
“沒問題的。”為了方便行走,阮煙蘿換上了軍裝,還把頭髮也給束了起來。
現在的她看上去沒有一點女子嬌羞的模樣,反倒添上一抹屬於男子的颯爽。
“爭取在天亮之前過去。”沐飛逸對女子說道。
“將軍你不必管我,救人要緊。”阮煙蘿抓緊了馬韁,重重揚了一下,馬兒立刻撒開蹄子奔跑起來。
一路狂奔,終於在天矇矇亮之時,趕到了敵方軍營。
沐飛逸先讓人去軍營查探,看看阮煙柔被關在何處。
“王爺您當心了,臣妾看這裡戒備森嚴,千萬不要貿然涉險。”阮煙蘿生怕沐飛逸為了救人,一股腦兒衝進去,到時候被敵軍擒獲那可就麻煩了。
阮煙柔是側妃,抓了之後頂多就是個人質,沐飛逸也可以選擇棄之不救,可是倘若沐飛逸被抓,那事情可就大了,他現在是以主帥的身份去軍營巡查,被抓走之後的後果阮煙蘿都不敢仔細去想。
“不用你說,本王知道。”沐飛逸說是這麼說,但是語氣還算溫和。
等前去查探的將士回來,向他稟告了阮煙柔的具體位置,沐飛逸這才和阮煙蘿商量應該如何施救。
“煙蘿,你方才不是說自己會使毒嗎?有沒有能讓人暈倒的毒煙或者是毒藥之類的?”沐飛逸對這些不慎瞭解,但畢竟是去救人,還是要多問兩句。
殊不知,這一問反倒把阮煙蘿給問倒了。
“王爺,您確定自己問的不是一個問題嗎??”阮煙蘿嬌俏的紅唇輕輕張了張,緩緩開口道。
“不管是不是一個問題,你可有法子??”
“有。”女子點頭,順勢從袖中拿出一截香。“把這個拿過去,在軍營門口燻一會,他們自然就暈倒了。”
“這是什麼?”沐飛逸並未馬上接過,狐疑的問。
“迷煙。”若不是因為是她的夫君,阮煙蘿都想直接翻沐飛逸一記白眼。
“本王還以為會有什麼清雅脫俗的別名,直接拿過去點燃的話不會讓自己人也被迷暈嗎?”在營救這件事上,沐飛逸忽然就像是變成了好奇寶寶一般,什麼都是一知半解,什麼都想問。
“王爺您是打算親自前去以身犯險了嗎?”女子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瓶子,塞到男子手中,“服下這個藥就不會暈倒了。”
沐飛逸接過後,把他交給了其中一位將士,按照阮煙蘿說過的又重新吩咐了一遍,待那名將士離開後,沐飛逸這才拉著阮煙蘿躲到一旁隱蔽的角落。
等了一會,就看見守門的幾人七倒八斜的倒在地上,沐飛逸見他們暈倒,立刻吩咐剩下的將士按照原計劃行事。
阮煙蘿起身時,沐飛逸忽然握緊她的手:“你是在此處等我,還是一塊進去?”
“我在此處接應你吧。”阮煙蘿實在是不想和阮煙柔和正面接觸,更不想看見她靠在沐飛逸懷裡面撒嬌的模樣。
雖然知道這是女子的常態,可是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心中好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讓她心煩意亂沒有辦法定下神來。
沐飛逸什麼都沒多說,只是將一物塞入她掌心,帶著男子溫度的物件滑過掌心時,阮煙蘿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留下的居然是一把鑲著寶石的短刀。
刀柄還有刀鞘全都是黃金做的,哪怕是在夜色之中都能綻放璀璨的光芒,更重要的是,阮煙蘿認得這乃是沐飛逸的貼身之物。
“把匕首給我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