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雙眸的阮煙蘿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半倚著坐在床榻上,做出了一副極其慵懶的模樣。
杏眸半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阮煙柔捂著胸口,語調就跟她的名字一樣,溫溫柔柔:“王爺,疼!”
她還朝著沐飛逸伸出手,似乎是在等他攙扶。
阮煙蘿冷哼一聲:“好妹妹,你還真會裝,明明我推你的是肩膀,你捂著肚子作甚?”
阮煙柔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恢復了常態:“方才一時緊張,捂錯了地方。”
揭穿了阮煙柔之後,又不慌不忙的懟沐飛逸:“王爺,好像我才是你的王妃吧?當著正妃的面去攙扶妻妹,難道不覺得這樣於理不合?”
沐飛逸身子微側,手方才抬起,又很快落下。
“玄昱,扶阮小姐起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沐飛逸自然不可能親自來辦,只能喊了玄昱過來。
“阮小姐請起。”玄昱尚未碰到阮煙柔,她就自己從地上晃晃悠悠站起來。
面色緋紅,梨花帶雨:“還請王爺做主,不要計較姐姐推人一事。”
“姐姐,柔兒身子不適,就不陪姐姐了,柔兒先回屋去了。”她嬌嬌弱弱的朝著阮煙蘿鞠了鞠身子,又和隨同前來的侍婢一同離去。
望著那柔弱如蘭的身影,阮煙蘿心中只有一種想法,凡人就是矯情。
“你的柔兒妹妹帶著傷跑了,怎麼不跟上去?”阮煙蘿嘴上不饒人,“還是王爺站在此處是準備要責罰臣妾了?”
沐飛逸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不卑不亢,甚至從進來到現在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這和之前那個一直纏著自己,想要嫁入王府的阮煙蘿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當初她同所有的千金小姐無異,沐飛逸自然是看不上的,現在的阮煙蘿卻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沐飛逸擰眉,聲音發沉:“母妃要見你。”
“哦!”阮煙蘿聽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往一躺,“臣妾累了,去不了,若是隻需要一名女子去,那便帶上你的小心肝一塊過去吧。”
“你!母妃要見你,應該是你的榮榮幸,還敢推脫?”沐飛逸完全沒料到她居然拒絕。“你是不要命了嗎?”
“別人的命都是金貴的,就臣妾的命如同草芥,嫁進來也有數日了,王爺都不願意替臣妾查清楚那件事,如何讓臣妾有心思去做別的事呢?”話音剛落,纖細指尖輕輕一勾,就將帷幔給勾落下來。
“春桃,送王爺出去!”阮煙蘿直接趕人離去。
站在一旁的玄昱生怕沐飛逸動怒,壓低了聲音付在他耳畔說道:“王爺,莫要動怒,太妃的病還未完全根治,還得倚靠王妃娘娘才行。”
“你好好休息!”沐飛逸咬牙切齒,拂袖離去。
“娘娘,您這是不是得罪王爺了?這可如何是好。”門被緊緊關上後,春桃嚇得臉色都變了,另一個更是嚇得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