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程瑜西開口便基本明白了過來,那個張昆估計是程瑜西在原來的王城認識的所謂天才之類的人物,但那種人算得了什麼呢,和他比起來完全是雲泥之別,在最講究門第出身的皇城,誰和這種低賤的平民來往,誰的家風就要受到質疑!
“這...席城哥,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右手上帶著的一枚琥珀色的戒指?”程瑜西還不死心繼續說道。
“嗯?那又如何,怕不是偷來搶來的,何況戒指也沒有什麼稀奇,你我大婚之日,我會命名匠為你打造一枚仙金之戒的。”柳席城說道,心中卻對程瑜西有些不滿,作為他柳家的未婚夫,竟然在關心一個男子手中的戒指,作為庚王之女,她難道就這麼貪戀財貨?
“不,那應該是宵朔帝國九大王爺手中各持一枚的王權之戒,我在我父親那裡曾看到過一模一樣的一枚!”程瑜西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哈哈哈,程瑜西,你快要笑死我了,王權之戒?那是何等重要寶貴的東西,此戒一出等若王侯親臨,你竟然說他在一個無名小子手中,我看你是瘋了,罷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是否合適做我的新娘,我會重新對你做出評估的,瑾幽,你替我送她回去吧,我累了!”柳席城氣得臉都要歪掉了,越快眼前的程瑜西越乏味,和這樣的笨女人在一起,他還不如去檀宮找一個名伶歡愛春宵呢!
“是!”程瑜西低下了頭,有些委屈,心中發顫:“難道是我錯了?”
洛紫街走到盡頭,再入竹迭巷,煉丹師協會的招牌果然清楚可見,龍飛舞鳳的幾個大字勾勒出協會不俗的氣魄,此處樓宇高聳入雲,張昆在下面一數,竟然有十八層樓高。
“羽安閣?”闓陽城的煉丹師協會和其他城市之中的不同,有自己的名字,宛若一個大殿,此地的主人想必是權勢滔天之人,否則絕無可能在皇城腹地買下這麼豪華的宮殿。
仰望著如此華貴的建築,張昆深吸了一口氣,踏入了羽安閣中。
“我要見你們會長。”張昆上來便走到了前臺,對著負責接待的侍女直接說道,這皇城之中光是負責接待的侍女都長相標誌,面容姣好,身著一身旗袍,前凸後翹,長長的大白腿吸引著男人們的目光。
侍女衝著張昆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道:“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們會長不在,請問您有什麼事兒,請留下你的姓名和聯絡方式,等會長回來了,我們再聯絡您好嗎?”
張昆微微皺眉,旋即點了點頭,正要接過接待侍女遞過來的紙筆要開始寫下名字,就突然被身後的一人推了一把,差點撲到侍女懷中。
“啊!”侍女頓時驚得花容失色,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中滿是驚魂未定,她臉上泛起一道紅霞,顯得成熟可愛。
“我說小子,就你這個年紀,別說想見到會長大人了,就是進這個煉丹師協會都沒有資格啊,趁早滾出去,不要浪費老爺我的時間!一臉窮鬼相!”張昆身後一個壯碩男子說道。
男子手臂趕上一般人大腿粗,渾身充滿著力量,魁梧的身材要比張昆高出一倍來,在他的面前張昆就彷彿孩童一般,張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的實力不過是初入先天罷了。
“凌逸姑娘,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可以請你去水澈閣喝酒賞月,一起從風花雪月談到人生哲學,再從人生哲學談到風花雪月,保證你會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你魁梧男子竟然是直接越過了張昆對著接待的侍女攀談起來,侍女微微一愣,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張昆,最後還是和魁梧男子交談起來。
張昆眉頭一皺,在王城之中他是眾人追捧的物件,而偏偏闓陽城之中,沒有人認識他,連一個區區的先天小蝦米都敢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抱歉,你最好明白自己是在做什麼,免得自己接下來死的不明白。”張昆負手而立,走到魁梧男子面前淡然說道。
“啊?”魁梧男子頓時一愣,旋即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小子,你瘋了吧,大家快來看看,這裡有一個小乞丐說我會死!”
“哈哈哈,誰啊,敢在虎哥頭上動土,怕是石樂志吧!”
“有趣,煉丹師協會很久沒有出亂子了,今天倒是有好戲看!”
“虎哥,你廢話什麼,一個窮小子而已,直接打死算了,皇城之中雖有律法,但這種沒來頭的小子死了也就死了!”眾人轟然大笑起來,看向張昆皆是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