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是王爺之女,堂堂郡主,請到一位練氣士給你做師傅輕而易舉,甚至你父親就是一位築基巔峰的絕世高手,你又何必拜到我門下?”
“此事就說來話長了。”珏郡主面露難色,“此處風大,我們去山腰處的涼亭一敘吧。”
張昆點了點,他倒也想看看珏郡主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想要拜自己為師,這背後究竟是有什麼隱情?
眾人攙扶著陷入昏迷的任姣怡,看向張昆的眼神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再聯絡到他的年齡,眾女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顛覆掉了一般,這位少年究竟是人還是妖怪?
很快眾人就移步半山腰的涼亭處,那一座四角飛簷高高翹起的涼亭裡面,一張青石小桌居於其中,上面擺著一副棋盤,兩位青年正在對弈。
“咦,那是許和豫?”張昆遠遠看去,便認了出來,在涼亭之中執黑落子的正是許家的天才許和豫,而另外一邊的青年則顯得有幾分陌生,那人穿著血墨色的綢緞衣袍,袍內露出青檀色內襯,腰繫玉帶,手持一把搖扇,上書“清風”二字。
這時兩人也察覺到了珏郡主和張昆到來,許和豫點頭對著他對手示意了一下,暫停棋局,從涼亭中走了下來,對著珏郡主行了一禮道:“不知郡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珏郡主淡漠地點了點頭,略皺眉頭看向涼亭之中仍然端坐著的血墨色衣袍男子,疑惑出聲道:“此人是誰?”
“回稟郡主,他是昌若王城來的謝家大少,謝正朗。”許和豫從容答道。
珏郡主秀眉一皺語氣之中似乎透著幾分敵意道:“謝家?”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這時候許和豫注意到了張昆也在場,頓時露出了笑容,對張昆笑道:“沒想到張昆老弟也在這裡,是陪郡主出遊嗎?”
“算是吧?”張昆撓了撓後腦勺,無奈地說道,似乎從昨日在宴席之上,珏郡主湊近對自己說了幾句話之後,整個王城裡就傳得風風雨雨的,因為這可是珏郡主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親近!
許和豫露出了一絲我懂的神秘微笑,隨後神采奕奕地對張昆說道:“多虧了張昆賢弟的丹藥,我如今已經脫胎換骨,實力大增,只可惜賢弟你是煉丹師,不通武學,否則我們比上幾招才叫人生快事呢!”
張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太當回事,他知道自己丹藥的功效,配合上許和豫得到的古籍,確實可以把他的實力抬升不少,甚至煉成和張昆崑玉體魄類似的靈體,但層次上卻要差得多,張昆掃了一眼許和豫,便發現他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許和豫故意放出了氣息,竟然已經達到了天級後期!
若是放在張昆出手之前,眾女必然會被許和豫身上的氣息所震撼到,但是現在,她們心中卻絲毫掀不起來一絲波瀾,因為就在片刻之前,張昆展現出了能擊敗先天強者的一擊!
這樣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許和豫的成就,並且張昆還要比許和豫年輕兩歲!
然而張昆見狀只是微笑道:“實力不對等,確實有些遺憾,但還是恭喜許兄弟了。”
“喔?”那位穿著血墨色衣袍的青年,謝正朗搖著摺扇也走了下來,看向張昆和珏郡主開口道:“想必這兩位便是沃甲的珏郡主和所謂的天才丹徒張昆了吧?”
“嗯。”張昆和珏郡主同時淡然答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謝正朗突然張狂地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兩人,最後看向許和豫道:“許兄弟,今日的棋局我們日後再續,我先打道回府了!”
“謝兄何去?我送送你吧。”許和豫說道,衝著珏郡主和張昆歉意一笑,便和謝正朗一起離開了。
“許兄弟,你之前百般推薦吹捧,說那張昆有如何神奇,甚至能煉製五級丹藥,但我今日一見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什麼過人之處啊!”謝正朗和許和豫走到山下說道。
許和豫皺了皺眉頭道:“無極丹是我親自使用過的,這怎麼會有假,而且我可是親眼見那張昆煉製出來的。”
“哈哈哈,許兄弟就不要瞞著我了吧?”謝正朗邪氣地笑了笑道:“我都看出來了,這個張昆就是你們珏郡主的一個小白臉,你們為了巴結珏郡主,自然說他的好,但我卻看得明明白白,他只不過是草包一個,連像樣的武學境界都沒有,彷彿就是個普通人。”